看不見的自己是卑微脆弱的。脆弱的時候就隻知道求助那個男人——於是看向岑大爺。看到他雖然安靜地蹲在替補席邊,但是捏緊了拳頭,內心深處雖然毫無雜念,但連現在的衛佳皇都能感到岑大爺心髒急劇跳動。
雖然還沒有被徹底擊垮,但整個人已經緊張到了極限,搞不好下一個念頭就是對自我的全盤否定。
心神恍惚的時候,晃過東戊泉那張尷尬的臉,他的心聲隨之傳來:剛才那個馬屁拍得太過,觸了黴頭,要是一場慘劇,這下在她麵前如何收場?
他這麽想,洪宇嵐反而樂了,笑道:“放心,真要有慘案那也是雙向的。”
心裏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讓他們意識到我的存在?可是我能給他們指引方向麽?沒有方向的積極性會不會加速他們的崩盤?怎麽辦才好呢?
瞬間又心亂如麻,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無能,惱恨自己背叛了眼裏曾經看到的風景,導致現在的無計可施。
這時候家長陣營不知道是不是經曆了內心深處短暫的心理鬥爭,發出遲到的歡呼聲。
鮮血眾將剛才的respect瞬間化為烏有:什麽玩意?這就穿了?你們的協防呢?就這樣也配進決賽?
連同教練在內,大家都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這樣子還不如派陝西回刀來挨刀呢,最起碼還能抵擋一下子。
後腰觀察要敏銳一些:“邊裁一直在搖旗。”
大家一看果然是。
“不會吧,他有病麽?這麽明顯的好球!”
有人:“別,奡貟吅?雖然在慶祝,呂帥卻沒有吹哨。”
有人卻想到一邊去:“哎,我們的半決賽為什麽不是呂帥吹?他吹肯定不會那麽亂來,隻要有一點起碼的節操我們都贏了。”
聽他們這麽嘀咕洪宇嵐心思卻活絡起來:什麽情況?要吹無效麽?
後腰看得還要仔細一點:“這個邊裁有點麵熟——不會吧!”
大家紛紛問:“怎麽了?”
“這家夥就是我們半決賽那個黑哨主裁!”
“什麽!”
教練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看來這場是要逆操作洗白了。”
鮮血將便問:“點解?”
後腰明白了:“讓奡貟吅?受一點無關痛癢的誤判,可以證明半決賽的尺度是正常的。對吧,周指?”
鮮血主帥未及回答,就在奡貟吅?有一搭沒一搭慶祝的旁側,呂帥做出了判決——補射的高森越位,進球無效。
岑大爺長籲一口氣。
鮮血團隊的全體成員均想:果然如此。
奡貟吅?不以為意,家長大人難得好脾氣大度量不計較這次明顯的誤判,因為對手太弱。
呂帥更是老神在在——這是執行公務,再者,要背鍋也有邊裁,輪不到自個。
東戊泉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反向烏鴉沒有即刻靈驗。
足球圈的顯貴名宿們卻司空見慣,這是維持競技性和賽事體麵必須的。
可是洪宇嵐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是什麽意思?都覺得這是虎入羊群麽?被徹底看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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