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洪宇嵐分手後,岑大爺讓所有人回學校,然後給大家看了一場比賽錄像。

    這個比賽不是帝收武和燁二的猛牙杯決賽。而是1990年聯邦德國隊和阿根廷隊展開的世界杯決賽。

    岑大爺宣告大家的畢業——從興趣組的畢業。

    就此,岑富有撕下偽善的假麵,露出猙獰的魔鬼教練的真容。

    大家瞬間就覺得足球的趣味煙消雲散,然而並沒有就此被打倒。

    岑大爺問:“你們從現在起為了什麽踢足球?”

    大家答:“為了生存!”

    “怎麽樣才能生存?”

    大家答:“入行!”

    “唯一的入行辦法是什麽?”

    大家答:“拿下猛牙杯!”

    岑富有看著衛佳皇:從現在起,你必須做個取舍了!

    球霸還是學霸?選擇一旦做出,真正意義上的文武雙全就沒有了。現在在深邃的學海裏還能看得見,可是在球場上還看得不夠遠。想要在球場上看得更遠,就不能再在學海裏下潛了。這就是不可逃避的現實。

    世上從來沒有兩全其美。從某個角度看,個體即團隊。犧牲掉的時間做的事要承擔被犧牲掉的時間可以做到的事那份責任,所謂機會成本。正反兩麵便是犧牲與承擔。

    岑大爺需要的是時間,要從學生的正業那裏搶時間。

    瘟豬子的正業就是踢球。唯一的矛盾在衛佳皇。

    岑大爺假模假式地:“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做一個半吊子的踢球者但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尖子生,或者隻做一個瘟豬子中的學者。你隻能選一個。”

    衛佳皇是猶豫的。在他心中其實還有個更重要的夢想:考清華。

    興趣組畢業的那一,他和白築有激烈的爭吵。

    白築認為踢球是為了勝負,他認為踢球是為了娛樂。

    為什麽踢球呢?因為有趣。他沒有想過離了足球就不能生存。沒進19中之前,嶽夏很惱怒地問衛佳皇:“為什麽不去15中!”

    衛佳皇不太確定地回答:“好像19中要好那麽一點點吧?”

    嶽夏更生氣了:“都是二類重點!大哥不二哥。”

    衛佳皇這回找到點了:“鄒敩的足球太沒趣了,就曉得身體流!”

    嶽夏表示不服:“岑富有更瓜好不好,拿給我們打6個蛋!”

    “但是,他的足球確實更有趣啊。你看吳讓......”

    那時候衛佳皇隻知道自己超喜歡踢足球,根本就停不下來。

    雖然心智不成熟,內心深處,也隱隱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既然感興趣就踢下去啊。等有一沒意思了,就老老實實地去學習——嗯,應該踢不了多久吧,等收了心全力以赴,清華大學會向我招手的!

    誰知道,見了洪宇嵐。

    從此足球的趣味似乎比自己想象中來得更加內容豐富飽滿,不知不覺間,到了高中,興致沒有半分減退。

    內心深處也會告誡自己:這一波踢完了,要不就退隊了吧?反正和那幫瘟豬子也耍不攏。

    更重要的是,半荒廢狀態下,被某些事情一刺激,強行發力,那學習也沒有掉隊啊?進校來是第二名,折騰了半,墮落了半,奮起餘勇一戰又回到最初那不得聊起點。

    這樣看,勞逸結合那不要太健康,就這樣遊刃有餘走下去吧。和瘟豬子們做互不幹擾的平行線,我樂我樂的,你們樂你們的,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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