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澤北榮治?

    後知後覺的衛佳皇突然反應過來:老吳已經和我們一道升入高中了!

    進入高中是一個分水嶺。那一年有很多當時以為微不足道後來證明其決定性的曆史事件。

    比如,謝衲為了洪宇嵐留了一級,成為衛佳皇和白築的同級生。

    再比如,吳老師提出要和洪宇嵐的班主任互換負責班級這樣荒唐的要求,被校方批準了。

    來自攝像機本尊的畫外音越來越少,連心理活動也幾乎停滯。

    畫麵上滿是少年衛佳皇,奔跑的衛佳皇,觸球的衛佳皇,摔倒的衛佳皇,被鏟得飛起的衛佳皇,沒有旁白,沒有內心獨白,隻是在遠處默默凝望。

    為什麽肯定地是在遠處?因為一直是遠景模式。隻是不再話,也屏蔽了心聲。

    衛佳皇明白:洪宇嵐也長大了。越長大越美麗,越長大越沉靜。那個狂放地逼著大家不斷走出舒適區,率領著大家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觸及很可能是此生至高高度的那個霸道女神再也沒有回來。她就此把“自我”屏蔽起來了。

    在與世俗的相處中,她變成了全校女生最憧憬的那一個,成為19中師生共同的偶像。服從了社會常識,尊重了主流意願,善待偶像包袱輕拿輕放。

    少年衛佳皇已經不是學生了。他清楚明白洪宇嵐就是他愛慕的最特殊的那一個。然而她在雲端,弱的自己尚且夠不著籃筐。

    現在衛佳皇知道不是那樣的。鏡頭裏隻有衛佳皇,容不下他人明狹窄的視野讓人卑微,讓自我迷失,矜持讓她寡言少語,專注於凝望讓她內心深處一片空白。

    少年衛佳皇不這樣想,他越來越喜歡足球了。洪宇嵐他高攀不起,但他還有足球。

    他纏住了岑大爺。

    岑富有有點毛骨悚然:“你從來不這樣的,你要幹嘛?”

    “下周和15中的比賽,直接任意球讓我罰好麽?”

    岑大爺奇道:“為什麽?”

    “我也想當一次主角。”

    我雖然不能入樽,我一樣有辦法確認我真正的價值,我不要總是當陪襯!

    內心深處在想:你雖然現在喜歡slamdunk了,總會來看一次球的。我雖然不能入樽,但我也有身為男兒耀眼的瞬間輝煌!

    白築走了過來:“明這個時候25米內同一位置各打五個球,羅田守門,命中率高的人話。”

    少年衛佳皇沒有注意到白築看了下遠端。

    白築心道:我若是贏了,就向你告白。

    謝衲哈哈大笑:“你也太霸道了,比賽時候如果有讓他意思一兩個近距離的就行了。這也來個資格賽卡人家?”

    洪宇嵐的心思動了:你認為他必輸?

    白築搖搖頭:“你以為他沒點實力就敢和岑老頭提要求?”

    謝衲不以為然:“幹爹嘛,為什麽不提?”

    賈府蔣灝秦舛都看了謝衲一眼,欲言又止。

    球場上剩下衛佳皇一個人。他把體育保管室的球全偷了出來,在苦練任意球。

    吳老師和岑大爺都在左近,發現了彼此,超級尷尬,大眼瞪眼,卻誰都不肯離開。因為他們最看重最想守護的人都在。

    這個時候不是遠景模式,是近景模式。

    烈日當空。洪宇嵐再沒有心如止水,好不焦躁,內心獨白源源不絕。

    為什麽始終不看我這邊?

    我有這麽討人嫌?

    喂!衛佳皇,你個討厭鬼,看我啊!

    大家都喜歡我,為什麽就是你這麽嫌棄我?

    什麽時候一下子變得那麽冷淡的呢?以前你拚死也要和我抬杠的,為什麽現在老躲著我?你瞧不起我這種有偶像包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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