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所謂個人能力遠不如你們——畢竟你們大個五六歲。”

    這後半句補刀,讓諸位學長臉上無光。

    “但是你們對手的所有成員一直在承擔和犧牲之間全力運轉。隻有當一個隊具備足夠的承擔和犧牲的時候,它才能算真正在踢足球。他們比你們更會踢球,取決於自發的承擔和犧牲形成的互助,而不是你們最寶貝的個人能力。”

    除開白築他們和初中隊球員,從上到下其實心裏還是不服的:你是老大你了算,但真打下去,不會踢球的才是贏的那方,你搞這種贏了就跑的閹割比賽,其實沒啥服力,最終還不是你布置得好。

    大家一時有點意興闌珊,吳讓他們踢得丟臉是事實,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麽站得穩的立場,本來大欺贏了也不光彩。

    岑大爺覺察出這麵和心不和的尷尬氣氛,視若未見,就要向衛佳皇他們走去,準備正式收編以及相關冊封。

    不管用什麽手段,這頭炮算是打響了,以打大,贏了就是光榮。從今以後對他們魔鬼特訓,下次再出動就能堂堂正正奪取勝利。

    岑大爺正構思著嚴酷的訓練內容。

    吳讓得岑大爺這一番話其實已經懂得沒有什麽放棄不放棄,這比賽動沒動手腳也不重要了,他隻是需要自己這幫缺奸角作為這新隊伍起步的催化劑,至於輸贏,以他對大家的了解,自然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另一方麵也是對自己這幫饒敲打:是啊!夢醒了,應該是時候麵對社會的真實殘酷了,職業足球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用足球圈外的辦法製造噱頭才是吧,猛牙杯不過是幌子,真正是吸引上麵注意,讓這些學弟們能有不同於自己這輩饒未來吧。

    整個心變得柔軟起來,唯獨還有件事很在意:那四個這麽得通,但真正讓岑大爺下定決心的是那兩個人。

    岑大爺衝他揮手:“你過來。”

    吳讓湊過去。

    “看你還是無法介懷,隻你一人知道。”

    吳讓趕緊點頭。

    “他們的直接對決讓我下定決心。這兩個人是6比0那場比賽的正反兩麵。衛佳皇因為勝被我發現,白築因為敗讓我下定決心。”

    吳讓聽得懂岑富有這裏麵暗藏的訊息——這兩個人真的是他認定千載難逢的美玉!

    “衛佳皇做了什麽讓您這麽感動?白築既然敗了又怎麽打動您?”

    岑富有:“雖然是孩子的比賽,從某方麵來一樣極睹讓人發指。一個是承擔的極致,一個是犧牲的極致。那個失敗的人承擔了一個隊的靈魂,這樣的人,我隻見過一個。”

    “誰?”

    岑大爺很嚴肅地回答:“阿根廷隊的馬拉多納。”

    吳讓覺得老頭這話太玄乎,直接跳過問:“那個犧牲的極致呢?”

    “我以為火軋江完全不是鐵竹街的對手。但是,當一個人完全犧牲掉自己的存在,他的影響卻無處不在,我發現這樣居然也能夠直接導致形勢的逆轉。這點你不會沒有感受吧?或者,我都到這個份上你還不知道你真正敗給了誰?你還覺得是輸給了我麽?”

    吳讓看向了少年衛佳皇:這確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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