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穩住,吳老師語氣放緩曉之以理:“這一次摸底考難度之大遠遠超出了初一新生應有的程度,你卻在這裏麵脫穎而出。這明了,至少在現階段的19中,你就是最優秀的。雖然我們不比順宋宏達,但你在19中保持這樣的勢頭下去,清華北大對你來不是問題,你的前途無限大——”

    岑大爺也拉下臉皮打斷他:“他完全可以一邊踢球一邊好好學習,清華北大照樣上。”

    吳老師大怒:“你張口這些不負責任的胡話不臉紅嗎!”

    岑大爺準備直接上手了:“快去!”

    班主任暴跳如雷:“你去了就不要回來!”

    岑大爺上手推了個空,衛佳皇抱著皮球跑了。

    想法沒有太多,隻是覺得離開這裏,到球場上便有真正的大自由。

    念書的師徒就此反目。踢球的師徒正式結緣。

    抱著皮球的衛佳皇離開了教室,越跑越慢,想到班主任最後那句話“去了就不要回來”,去操場這一步是不是萬劫不複了?

    腳步越來越沉重,在那躊躇不前的時候被第一名的跟班發現,然後撞見了那刻骨銘心的初戀。

    現在至少明白了兩件事:第一,自己是這樣被洪宇嵐發現,第二,吳校長原來是自己的班主任,或者最開始的得意愛徒本來是自己。

    岑大爺雖橫刀奪愛,做選擇的人卻是自己,選擇了被吳校長放棄,才被洪宇嵐發現,這算是冥冥之中有意麽?

    洪宇嵐聚焦地點是19中那塊球場,自己這時候應該看到洪宇嵐跑開,以為她去上課了,繼續茫然地在教學樓邊緣處徘徊,所以還沒到登場的時候。

    始終不像白築那樣沒心沒肺,雖然大逆不道的第一步已經踏出,岑教練一刻沒有現身,可不敢做出實質性的前進。

    當時自己是有僥幸心理的。覺得這事情總還是有回旋的餘地。也許就在下一秒,吳老師和岑教練會手拉著手,走到自己麵前,一笑泯恩仇,達成了文體雙修的完美解決方案。少年的光陰就是在等待和意淫中這麽蹉跎的。

    在教學樓邊界自欺欺人樂觀臆想的時候,老鳥在球場上對菜鳥已經完成了一個收尾不算圓滿的磨難教育。

    不打不相識,老人和舊饒恩怨在新的公敵出現的時候又變得不重要了,這個公敵在成饒世界叫做精英,在學校叫做學霸。

    再怎麽同行相輕,運動過後,身體疲累後的虛弱狀態反而能接觸本質——大家都是瘟豬子。瘟豬子何苦為難瘟豬子?

    可眼下來了個學霸,他喵的不好好學習居然還要空降校代表隊,還得岑大爺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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