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佳皇想了一個:“就好比一個隨時會崩塌的礦井裏,你想讓我去挖煤,全世界就隻有我真正懂挖煤,隻要我全身心地在黑井裏勇敢地挖下去,世界就會有希望。”

    冉違地發現自己居然明白了:“輸球就等於礦井崩塌?”

    “其實全中國的人都會挖煤,為什麽偏偏要把希望投注在我一個人身上?礦井隨時會崩塌,每個人都會想但凡有退路,憑什麽我要去做這樣吃力找死的事?我有那麽賤嗎?”

    踢球等於挖黑煤嗎?

    衛佳皇:“肯定不如。至少礦井塌了,隻會掩埋,不會問責挖煤的。輸球了,那自然是踢的你無能。”

    冉違地覺得這邏輯沒毛病:“難道不是這樣嗎?”

    “很多時候輸球,其實就是礦井塌了,勢難挽回而已。”

    既然聊開,冉違地就沒有什麽避諱了:“至少這個世界,踢球還是上流人專屬的職業。你輸了下次贏回來便是。”

    衛佳皇冷笑道:“你剛才亂世的希望。你知道踢球的人成為所有饒希望是什麽樣的情形?”

    冉違地想那一定是纏繞著這世上最耀眼的光環,看上去神聖而偉大,照著鏡子一定會自我陶醉的。

    “中國男子足球國家隊,聽過嗎?”

    冉違地老實回答:“以前犯賤看過他們比賽。”

    “你剛才了什麽?”

    冉違地才不會傻不愣登為對方辯友提供實錘呢,裝傻不做聲。

    “你知道嗎?一旦成為了所有饒寄托,一旦在開頭贏過,贏就成為一種義務。你就得一直贏下去。不管有沒有洗腦,這一點不會改變。這就是我們本來的嘴臉。”

    冉違地已經無言以對。

    “我可以做炮灰,我可以做挖煤工,我可以做墊腳石,我可以去死,但是我唯獨不願做的,是蟋蟀。”

    冉違地第一次在心裏表示認同。

    有人鼓掌。

    卻是棄槳而立的船家,衛佳皇也不慌張,剛才冉違地提過,這位也是自己人。

    冉違地問他:“船老大有何見教?”

    “不敢不敢,隻是覺得衛哥得很有道理。”

    衛佳皇卻覺得這個人有那麽一點點眼熟。

    冉違地索性幫他介紹:“來,認識下,之前的足協副主席,東戊泉。”

    衛佳皇心中一凜:竟然是他!男足舊世界改革的核心人物!

    口稱:“失敬,失敬!”

    船老大笑道:“寸功未建,也沒什麽值得尊敬的地方。”

    冉違地好奇道:“你是裝真呢,還是真那麽憨呢?寸功未建打你嘴上出來,滿滿的反諷意味啊。”

    東戊泉聳肩:“哪裏有那麽多時間來琢磨,那個時候隻想著做出成績,早日脫離苦海。我的策略,都是一心為了取得好成績。”

    冉違地一想也是這麽回事:“也對,如若不然,現在關在蹴帝農場豬圈裏的,怎麽也得有你一份。”

    衛佳皇不想再聽這些細枝末節,隻管衝著東戊泉嚷:“主席你且坐下喝酒!”

    東戊泉滿臉堆笑:“好的,敬我們的刺客大人一杯!預祝後一切順利,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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