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線上的瀕死群眾明確喊出了“殺死魏廿皋”的口號,整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不管衛佳皇自己有沒有發表聲明,已經不重要了,等於向全下默認,他衛佳皇就是做這事來到了下陸。

    櫜頫卛敢賭自己人頭,蹴帝根本不知道在知道衛佳皇動機後還派人追殺圍獵衛佳皇意味著什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就是這麽一回事。

    蹴帝這隻螳螂一心想把那討人嫌的叫衛佳皇的蟬給幹掉,卻不知道黃雀在後麵隨時待命。這黃雀可不是他櫜頫卛,而是那至高無上的規則。

    精英階層,在衛佳皇看來,如果是正麵的稱謂,代表著大部分人被平庸人生帶來的無邊絕望一點點吞沒時,能重燃鬥誌的希望之火,是燃燒生命能拓展已妥協的大眾想象力上限的奇跡本身,更是能映照出已經放棄的凡人那無恥模樣的明鏡樣的無上光芒!

    比如,烤羊腿那五個一邊下跪還一邊想出五拜三叩首的反諷花樣,烹調之餘撇開命造出瞬移通道的廚子;又或者,那位給冉違地做人機合體手術的神奇大夫;還有給燁二學霸製作捆仙繩的師傅;甚至那位不惜毀容自焚也要喚醒“自我”以卵擊石地入侵“命”的才駭客。

    確實,主要動的是他們的蛋糕,但他們也最敏感,最決絕,最有張力。

    衛佳皇擔心的是,他們燃燒著上限,不斷刷新這世界的可能性,櫜頫卛真能把他們聚合在一處麽?

    “可以的。唯獨之驕子,不是笑。尤電但凡有一點大智慧早該把他殺掉。”

    衛佳皇問:“現在不是要隨尤市長磋商細節麽?現在下手呢?”

    “有方瓷臨場預警,動作不論大皆可預知,至於實際上的行動力,你應該有體會吧?我也不怕你現在反感,實話告訴你,昨為了測試實力,刻意讓方瓷把預知的時間縮短在三分鍾內增加了很多的不可控,帶來更多的驚險和犧牲。實操的話,一長一短是比較合理的,短的五分鍾,長的是45分鍾,兩者兼備。至於測試嘛,一是要看你是否有足夠的應變,二是要看隨機出現的下線,他們的戰鬥力。這兩者,都沒有讓櫜頫卛失望——你似乎沒有什麽憤怒的情緒?”

    衛佳皇聳肩道:“‘精英’嘛,舊世界就這個操行,習慣了。什麽階層也分三六九等,總之下線不如狗。”

    這裏的“精英”又是個貶義詞。

    冉違地想了想:“有理。”

    衛佳皇有些奇怪:“感覺你進館以後顯得特別清希”

    冉違地也不以為忤,耐心解釋:“外鬆內緊。裏麵的話,理論是似敵非友,或者心懷鬼胎。麵子上不是疾風驟雨,隻需要心陷阱即可。最重要的是,我們在室內——還不隻是館內。”

    衛佳皇覺得是時候進入正題了:“你為什麽願勸我走?我真的走了,你會怎麽做?”

    冉違地並沒有立即回複,而是仔仔細細把衛佳皇重新上下打量。

    衛佳皇沒有催他,也似乎在重新認識這個櫜頫卛的副手。

    半晌,冉違地:“我其實一直認為樸鷲才是正確的。他走的太超前,當我們還在絕望中掙紮的時候,他已經在唯一正確的道路上待機。”

    “唯一正確的道路是——”

    冉違地頗為玩味地看了衛佳皇一眼:“我知道你很排斥,換個廣義的法吧,就是走足球這條路。哪怕他樸鷲其實就是個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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