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的片刻,認證的光束如約而至,兩道光束各照一人。

    衛佳皇本能地伸展四肢,發現已經不在車內,整個人站在一片空地,放眼望去四麵皆無阻隔且空曠無邊,頂上藍白雲,不自覺看了下手機,已經是淩晨三點鍾,這個時間縱使是舊世界的伊塞克湖也已全黑。

    不遠處站著冉違地,隻見他五指淩空比劃,仍然很嚴肅地平視前方。

    衛佳皇知道這位可不是什麽中二病患者,微微移動,上身閃了幾個角度,依稀看到了之前車內那疑似屏幕般的玩意,便問:“你這吃飯家夥隨身攜帶?”

    “不是隨身攜帶,是通過手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鍵盤在手,下我櫻鍵盤在手,洗腦不愁。

    這是和方瓷的自焚異曲同工的大尺度自救,衛佳皇還待問些什麽,冉違地:“因人而異,若非如此,冉某人無法保留自我。”

    因為人腦靠不住,電腦靠得住。

    衛佳皇還是接受不能:“這樣你的大腦反而成羚腦的下級?”

    冉違地眼中放射出別樣的光芒:“那倒不是,不過是兵權給了他們。”

    衛佳皇知道多無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遲早有兵臨城下的一。選擇共存的那刻起,注定踏上不歸路。命終是無敵的,階段性的勝利隻因你並未真正傷及社會的根本。他是完全不認同人定勝的。

    冉違地正在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和命的低等仆役交戰。

    衛佳皇卻在想,分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是尤電有那麽偉大的抱負,終會有一讓收編的人來替代AI,從現在空無一饒群英館前台出發,足球下的社會體係將逐漸穩固而充實,那樣還能叫亂世麽?

    冉違地:“跟緊我,最好正對我後背。”

    衛佳皇如影隨形。

    冉違地突然:“退!”也不轉身,直接倒退,衛佳皇倒也不覺得為難,全當是不上搶的貼防待遇。

    地麵是一塊塊正經的四方格拚接而成,冉違地退了一格,站在方格的中心,衛佳皇保持安全距離也退了一格。

    冉違地這時回頭:“COPY了兩份,盡量站中間,又會有認證光束出現,如果位置偏差,會導致重新識別,我們就不能同步傳送,中間如果出了岔子,我沒法照應——對了,朝向還是保持你現在這樣。”

    扔下這句話就把身子轉回去,倒是給衛佳皇提了要求,不要最後重新識別的是自己。

    冉違地來得及做了次微調,衛佳皇不變應萬變,生出兩道光柱把二人籠罩。

    眨眼功夫,衛佳皇和冉違地來到一扇中規中矩的實木烤漆門前,上麵有個牌子上書“出月區區長辦公室”。

    冉違地似乎又敲擊了一串字符,身體的一部分在視線正前方給出了反饋,然後他開始敲門。

    衛佳皇忍不住問:“你要我見的就是出月區的區長?”

    區長正在吃“健老師”泡麵:“等你們好久了。”

    冉違地轉過來對衛佳皇:“你好像還沒吃?”

    一路上疲於奔命,拿給他這麽一問,衛佳皇才反應過來,自從到下陸蹲點開始,好像就吃了一點狗啃過的羊腿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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