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了是藝人,難聽了是戲子,真的有用?”

    淩霹了句大逆不道的話:“上帝也隻有在轄區之內才是上帝。”

    副手認真代入思考:“就算這幫雞犬感興趣,且蹂躪了所謂的大咖,民眾就會有過激反應?”

    副手舉了個例子,前幾他以為戲劇性的衝突已經來了。

    稗頫殙,這個奇女子在舊世界連上帝都為她的美麗所驚歎:“人類竟然也能這般模樣?”

    當然,如果拿淩霹去和她比,那是犯規。淩霹的真麵目,沒有一個人類受得了。而這位稗頫殙應該是人類所能承受的美麗極限。

    在過去,她是世俗意義中的之驕女,不但自身超凡脫俗,出生更是無比顯貴。她的美讓人自卑,她的智無懈可擊,她的舉止如行雲流水,她的談吐似之音,如果不是遇到這位喜歡中國足球的變態大老爺——比如英明如自己來掌管庭,她會真正成為上眷鼓存在。

    變了,她震撼性的美卻依然不變。人落魄了,日子還要過。第一次嚐試著去超市購買打折商品。

    雖然足球員在副手眼中如雞犬,但是雞犬也能識好歹。有這麽一隻超市門口的雞就撲了上去,當街施暴。不多不少的目擊者第一反應是跪下。

    時遲,跪時快,更可悲是心靈的跪拜比肉身的跪拜來得還要快。上一秒在尖聲呼叫,下一秒就從自己嘴裏跳出“我好歡喜”。

    唯獨這一回,副手覺得自己也要出離憤怒了。他恨不能把那隻雞手撕成渣。

    然而他不敢,他隻是區區的副手,這是上帝的局,他隻能做維護工作,卻不能插手運營,這是規矩,規矩壓死神。

    這件事的結局是,意猶未盡的稗頫殙用著殘存的一點自我,用那無懈可擊的智捕捉到了最佳時機,用行雲流水的舉止幫助她現身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迎接一輛已經無法減速的大卡車,用之音發出了她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個音符。

    沒有任何戲劇性的衝突,那隻雞擦擦嘴,像是打包的美食散落一地時那種遺憾,雖然剛開始有點不爽,但也不至於過不下去,拍拍屁股走人。

    卡車司機跳下來:“不關我的事,是她突然跑出來的。”

    路人紛紛跳出來:“我們可以作證!這女的就是做那事亢奮過度,鬼使神差就衝到大街上。那真不怪你!”

    副手很是吃驚:你們這幫賤民都不識貨的麽?

    沒法識貨,已然血肉模糊,除非神仙,難辨真容。

    副手甚至還等了兩,才接受現實:世上就當沒發生過這事。鐵憨憨的善後看起來都是多此一舉。

    淩霹搖了搖頭:“稗頫殙在上層的圈子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你要知道,人類的上層是個極度狹窄且壁壘森嚴的圈子,哪怕是他們分享的常識,對圈外都是禁臠。所以,真正的‘人’並不認識稗頫殙,她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魄癡女,僅此而已。”

    副手對稗頫殙還是有一絲別樣的感情在裏麵,淩霹的這麽刻薄,他也不禁有了火氣:“演藝大咖這些賤民的態度就不一樣了麽?”

    淩霹耐著性子:“在大咖對受眾設下的閉環內,他們就是上帝。人類在這個時候會叫他們‘神’。”

    “神?”

    男神或者女神。

    “如果受眾依然漠視神被欺淩呢?”

    淩霹歎道:“你忘幹淨了吧?雖然終極目標是製造戲劇性的衝突,這本質是一次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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