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孔瓦孜拚著回光返照的餘威兌掉了對方正不可一世的核心,又在規則保護下,並沒有造成本隊的人數劣勢,實在是不能再劃算的買賣。

    劉靜,這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主裁。前後抬出去四個人,比賽節奏照樣壓得很緊湊,就像此刻,他已經畫好線在催土全發任意球。此外抽空怨憤地看了眼第四裁判,這位剛才舉牌所顯示的阿拉伯數字就是對他努力工作的嘲諷和踐踏,誰贏不重要,12真把他惹火了,偏偏又不能發作。心裏麵的暴亂壓抑在心底,哪怕暗流湧動,整個沙雅城依舊鴉雀無聲。

    買賣,對葡萄有利。時間,對土全有利。

    沉寂被哈坎和黃氣飛同時叫破。

    哈坎叫出來的是嘰裏呱啦。衛佳皇有看到董埠砬在移動,估計這是回到最初的夢想,找回優等生的過往,客觀上右後衛是個缺,前腰有沒有並不重要。

    黃氣飛訓示全體都有:“爭分奪秒,驅除韃虜!”

    接著音調拔高,又喊:“李廣雖死,大漢尤在!”

    衛佳皇想,葡萄大部分人算是蹴後往這個世界硬塞的外來物,一定要是韃虜倒也得過去,可你這個李廣血統一點都不純正,撐死了高仙芝好吧?

    自打讓衛佳皇這烏鴉嘴對了補時的時間,在他麵前趙夜又謙遜起來,低聲問道:“我們,應該算是贏了吧?”

    她想,既然迷途羔羊的領路人被宰了,那麽剩下就是吃羊肉了嘛?

    衛佳皇搖了搖頭:“下手晚了。那邊的勢頭已經起來了,隻不過他要還在就是輸幾個的問題。”

    球場內同時響起土全十勇士堅毅的喝聲,這裏麵也有桑帕約一份。

    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憤怒的火焰燃燒了一直閑置的能量:解鎖亞馬孫河的任務由我來完成!這幫無恥之徒,就等著慘敗後償命吧。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沒人發出半點聲息,彭俏傑憋得難受,隻得使用傳音入密的技能:“你怎麽看?”

    鄭擲億回敬傳音入密:“公平吧,元氣受了影響,土全優勢不大,觀眾緊張到了極點,葡萄也失去了主場加成。”

    彭俏傑點點頭:“確實,這個時候誰進球誰就一定拿下。可是朱寧霍的空洞,土全用誰來?”

    關於這點,鄭擲億也很疑惑:“魏廿皋?但我感覺黃氣飛並不信任他。”

    沙雅靜悄悄。大家不是鐵人,即便是鐵人,那也是人,不是機械。一直以來堅持不懈地呼喚葡萄的名字,敲擊達卜,那口氣終於被朱寧霍斷了,斷了就再續不上來,覺得無比虛弱,再也承受不了哪怕一丁點打擊,沒有了聲援的勇氣,隻有等待審判的緊張,隻想等待結果,不想再做任何事。

    看到土全戰士們已從打擊中走出來,各個摩拳擦掌,衛佳皇不禁感慨,朱寧霍就是朱寧霍,他的格局淩駕所有人之上。單兵打垮葡萄這個鬆散整體對他來不費吹灰之力,但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根本就沒被他放在心上,他要布局,布一個葡萄沒有一丁點活路的局,所以從李也光開始,魏廿皋結束,調動的是全員。自己縱然旁觀,卻隻知道緊張朱寧霍每次突進的威脅,卻沒有及時發現他按兵不動的真意——當然其實發現得早也沒什麽卵用。

    個人再強,就像梅西在龍之潭那樣,限定三次也隻能打成兩次,然後任人宰割。但朱寧霍用自己的方式喚醒土全,力量就會無窮無盡。好在他沒了,但是對手已經醒了,打平都算輸,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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