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的球還沒有開出來,劉靜的哨子先響,人也跑到禁區裏,對著最有可能發展成為摔角的兩個熱點提出訓示。兩個熱點的核心正是辛斯特和福堯。

    看了這些大個子彈跳怪人剛才的表現,王貝也好,汪嵐也好,水劍王也好,甚至連桑帕約可顧不得什麽體統和驕傲了,像烈女最怕的纏郎一樣,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福堯剛惱火地揚起一半手肘,就有桑帕約誇張地大喊大劍李碧靜幹脆趁亂把福堯攔腰抱住。

    劉靜對兩撥人同時口頭警告,奧孔瓦孜無心旁聽隻顧著琢磨迫在眉睫的任務:石油這個球已經定了,是找辛思特,土全那兩個人一會肯定是跟不住的,那麽辛思特要的點應該隻有門將能到,沒有人看我,我溜過去雖然遠了一些,理論上倒是不成問題。問題在於我不是辛思特,到底那個點在哪裏,也隻有靠觀察球路,這樣起碼會慢一拍,我現在的狀況能追回來麽?還是,這次先按兵不動?

    然而,誰知道下一個回合是什麽時候,那時候的比數又是多少,自己還能不能在場上,通通都是未知數。

    “葡萄!”

    在睜不開眼睛的時候,便是這如雷貫耳的兩字催逼著自己不放棄。

    賭上了沙雅,還有後路麽?拿什麽悠哉悠哉的等待?何以麵對用生命來呐喊的沙雅人呢?我奧孔瓦孜也許要不行了,但至少我現在還在,我能聽見,我便要去戰鬥!

    扭頭回看石油。

    不知道劉靜分撥開兩個摔角興趣組沒有,那不重要了,隻需要看,看石油,隻需要聽,聽達卜聲中微不可查的哨音。

    球起,奧孔瓦孜死盯,看了兩眼,拖了兩拍,然後沒命地衝向禁區。

    衛佳皇仿佛看到了刺客:選這個時機動手麽?這個速度生死難料吧?

    辛斯特自然如奧孔瓦孜所料輕易甩脫王汪組合,然而就在他準備守株待兔的時候,他發現了落後半拍的席法洋,十分震驚:他一個外茹都能潑那麽準?

    更震驚的還在後麵,他看到了那團接踵而至的紫色幻影,有一種鬥地主才杠贏地主被農民爆聊莫名其妙:奧孔瓦孜你瘋了麽?這是我誌在必得的點,你和我拚什麽命?

    轉念便即釋然:這是為了沙雅的戰爭!我必須頂進這個球,不管來阻攔的是誰!

    辛斯特跳,奧孔瓦孜躍,席法洋飛起來,辛斯特來不及後悔自己看輕對手的彈跳,三人已在空中相撞。

    球剛剛被席法洋雙手抱住的時候,辛斯特感覺自己膝蓋頂到奧孔瓦孜胸腹還是什麽皮肉的地方,卻見皮球下落,奧孔瓦孜和席法洋同時摔在地上。

    劉靜趕緊吹停。

    黃氣飛大驚失色,衝到了場邊。孫大山剛才以為這球又會毫無懸念落入席法洋懷中,並未引起注意,沒有使用神通,那電光火石的碰撞因此錯過,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躺在草地上。

    衛佳皇圓睜雙目口吐鮮血,席法洋兩眼閉合口吐白沫。

    黃氣飛和孫大山雖未親見,心下雪亮:被結結實實擺了一道!

    衛佳皇咬牙忍住狂喜,兩個緊握的拳頭強製讓他們隻是微微擺動。

    場上的土全人和普通人反而當局者迷,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茫然無措呆立原地。獨哈坎仿佛有先見之明,很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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