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土全的進攻完全遵照黃氣飛的要求,真正做到了耐心細致。對方雖然拚盡全力,仍然沒法在對方形成最後一擊前觸碰到皮球,哪怕是能力最強的哈坎辛思特奧孔瓦孜都無一例外。

    衛佳皇知道這裏麵還有一層原因。

    正經合格的足球運動員至少在比賽的時候不會把主教練當成神一樣供著。或者,神太誇張,就像哈坎奧孔瓦孜那樣走投無路後對黃氣飛所謂的高級知識分子言聽計從,這樣的態度也不可能出現。

    普通的程度其實都是聽一半丟一半,框框要求聽你的,細節上應變更多還是需要主見,因為你不是神,你並不能未卜先知。你有你的戰術,但是去執行它的是11個像“我”這樣的個體,在執行的過程中遇到種種問題,這些對個體來才是比賽最複雜難解的部分,而怎麽樣去解決這些細節上的問題,需要的是“我”,自己的判斷。你是不可能對這些細節全部做出最精細的安排,就算你是神,你能預知未來,把這一些潛在可能的狀況全部都計算整理出來,並設定了最精致的最優解,那你也得看我能不能做到。關於這點,最有發言權的還是我,而不是你。哪怕你是神,你不知道人類的弱。

    就像衛佳皇最反感樸鷲便是他對足球的張口就來。足球的悖論恰恰在於哪怕你再優秀,你最終要靠無能的我去完成。

    所以,好的足球教練不是腦袋有多聰明,想法有多高明,厲害的是會把握這個度,而這部分群體往往執掌的是強隊或者往強隊去。強隊往往強在個體,這些個體智商不一定高,或者基本都不會太高,然後教練給出的理論其實並不複雜,至少在麵向每個個體的時候要包裝得淺顯易懂。比如19中校隊當年在他們那個級別裏就是強隊,那麽除了自己全部都是學渣,就連岑大爺自己,當年讀書的時候搞不好也是吊車尾的。歸根結底,球員甚至每一個人類的腦容量是有限的,你搞太多複雜的理論或者假設,這數據量是很龐大的,你帶多少T的移動硬盤估計都裝不下,而且偏偏一場足球比賽時間不多,存在的潛在變數是無限逼近於無窮盡的,隻是通過參與者的行為扼殺其他的可能性,而比賽中真出了問題還是隻能靠自己的本能去解決,那並不客觀並不嚴謹並不周全,但隻能這樣。

    所以對於足球員來講,腦容量大部分的空間其實用來存儲的是對自己身體,能力,經驗值的記憶,教練的部署隻占薄薄一層,但一定要在外層包裹一切,所以簡明扼要能引起共鳴最佳。

    岑大爺教育大家,球隊真正能稱其為球隊,在於統一,這是球隊最基礎的出發點。衛佳皇冷眼旁觀岑大爺和很多同行的表現,總結了一套自己的理論。他認為那些名教練被屬下嘩變,其實就是隊不成隊,統一性被毀滅了。假如有這麽一位優秀教練,他掌管的是一支強隊,手下強將無數。他為了達成統一性,他的布置就需要連消帶打,麵對基本上都是強饒個體,該灌迷魂湯的灌迷魂湯,該壓製的得壓製,你要想對個體從基礎的點滴要求一個不漏講起,哪怕你是球王隻會起反效果。如果他不幸掌管的是一支弱隊,他為了達成統一性,布置的時候忽悠為主,不希望個體去做的,就這件事很可怕很危險會萬劫不複,哪怕這件事對於強隊個體來是家常便飯,也要的好像上刀山下火海,萬劫不複,希望個體去做的,就這件事很重要很有技術含量很有決定意義,你們是最棒的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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