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貝有的是經驗,更是黃氣飛肚子裏最聰明的蛔蟲。

    黃頭在邊上反常地扮猴子,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上級的真意?

    借著發後場球,壓一波節奏。辛斯特這獨狼搞事,他們的大部隊還楞在半場,快發也沒有意義。

    正好自己人也縮成一團,範圍喊一波,大家雖隻能聽見叫葡萄,卻能看口型,知道大略是要打起精神,繼續穩紮穩打。

    看見劉靜表情不算嚴酷,便把領導最牽掛的人——桑帕約,叫到旁邊,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王隊蹲是好才情,中心思想要教育世界冠軍不能再懶政,這麽幹癟的教內容也被他得聲情並茂。

    支線任務也不能沒完沒了,劉靜就算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感應到世界冠軍已經被觸動靈魂,王貝便很人性化地將其釋放。

    桑帕約於是跑著到一個適當的距離策應待命,正撞上好奇又不安的朱寧霍:“他給你叨咕些啥?”

    桑帕約正想找人吐槽:“別提了,明明可以老老實實講中文,他非要顯擺那半灌水的葡萄牙語,我聽的是雲裏霧裏。”

    朱寧霍不滿意了:“大概意思你也不清楚?”

    桑帕約苦笑:“他的葡萄牙語實在和他的球技差不多,我不太敢確定他要表達的就是我聽到的內容。”

    “但無妨。”

    王貝的球已經發出,正在後場有一搭沒一搭地滾來滾去。第三個丟球對葡萄的打擊本已沉重,辛斯特又來那麽一出,大部分人腦子已然當機,不知道應當做些什麽。結果明明土全這個球磨嘰了半,幾乎所有人都按兵不動原地踏步,留在土全半場的仍隻有辛斯特這個孤家寡人。

    衛佳皇急忙去看哈坎,他很難相信身為隊魂,甚至整個沙雅精神寄托的男冉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能置身身外,毫無作為。

    很快他就絕望了,雖然看不清麵目,但能看到哈坎整個身子立在原地,能清楚看到他的猶疑,也許他覺得該做些什麽,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隨便做些什麽,也比不做什麽好啊!你是靈魂,靈魂若死,整個隊便完蛋了。雖然從辛斯特敢這樣做開始,葡萄“隊”在衛佳皇看來已名存實亡。

    鑒於對手行將就木的競技狀態,才主抓了精神風貌的土全,仍然不疾不徐劃著水,辛斯特有心殺敵,不過一番衝刺下來正在調勻內息,所以兩個巴西人還能站得跟並蒂花似的卻沒人斥責。對於桑帕約來,朱哥的意願才是這世界的頭等大事,再如何為難也要嚐試,努力在記憶的數據庫裏搜刮了下:“隻有幾句聽懂了。上麵非常重視這場比賽,我們如果表現好,蹴帝會很開心,會有專門給我們的賞賜。”

    朱寧霍問:“我們是誰?”

    “就你和我兩個巴西的!”

    朱寧霍看著場中那球似乎仍然運轉通暢,不消自己和桑帕約添磚加瓦,便追問:“到底是什麽賞賜?”

    “是如果你我表現出色,可以效法伊塞克湖那樣給我們解鎖一點關於亞馬孫河的地圖!”

    朱寧霍眼睛登時放出狂熱的神采:“此言當真?”

    桑帕約聳聳肩:“雖黃氣飛沒有透露過風聲,他這個隊長恐怕還是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惹毛了我們,可以拉著他和蹴帝對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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