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雅人不管這些,繼續高呼:“葡萄!”

    達卜更是一如既往:“XXX!”

    魏廿皋和李也光仍在場邊站著,雖然如卡米內羅已經安坐替補席,足球場的規矩就是規矩,該走的流程之前,誰也不能進場。

    然後球員通道走出紫衫的人來,葡萄的11人依次緊湊走出。

    黃氣飛這才轉過來如孫大山剛才看魏廿皋般,把對手挨個仔細端詳。

    黃氣飛從來不會輕敵,作為教練他尤其關心對手下半場從球員通道走出的一瞬間,隻需要看一眼,他就能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發生能帶來威脅的轉變。

    然後他失敗了。

    他發現對手沒有任何轉變。這怎麽可能呢?那麽他們中場休息是幹嘛的?

    答案很簡單,是用來休息的。

    黃氣飛覺得豈有此理,都死成這樣了,還不打雞血?你們的球迷都知道危在旦夕,都知道發出最後的吼聲,卻一點沒有當事饒自覺,這沒心沒肺的球盲隊還真沒讓我遇到過——罷了,無為而治。醜人多作怪,眼不見心不煩。

    不同於黃頭,孫大山卻覺得棘手的是觀眾,這些之前所謂保護沙雅一方平安的崇高守護者們再度駕臨,然而他們居然無動於衷,很專注地呼喚著那兩個字。

    黃氣飛這時為沙雅人不值,覺得他們所托非人,忍不住多看葡萄眾將一眼。

    葡萄當先走出來的還不是哈坎,是奧孔瓦孜。然後黃氣飛在他臉上看到了一丁點的慚愧,稍稍有些寬慰:總還算是有點良心。

    他不知道,奧孔瓦孜也是這麽想的。

    你們終於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有多難辦了,那麽我們雖死無憾。到底有多難?難於上青。

    就這樣苟延殘喘一直到死,你們還一直叫著必勝,無敵,好像這件事是我們理應做到的,那麽我們的努力和犧牲到頭來不就是笑話麽?

    黃氣飛還有孫大山其實潛意識在惱恨哈坎的不知高地厚,心想著你這猢猻還真敢來捋虎須?

    殊不知,哈坎上午把大家召集起來,宣布了這個決定——賭命的決定。沒有人反對,但也沒有人認為會有奇跡。

    至少11饒想法是一致的——最後的時光,不留遺憾。

    魏廿皋走了過來,就著奧孔瓦孜的衣服一扯一彈,連接孫大山的熱點用上神通,聲響不大卻傳達給所有葡萄人聽到:“六號麽?又見麵了!你運氣不好啊,走了洋人,來了更厲害的爺,時候不早了,爺速度送你上路,沒準能追上你師傅。”

    奧孔瓦孜輕輕一掙,發現魏廿皋使了個身法,自己疾退半步,仍被他緊貼,衣服依然攥緊得緊緊,便:“虐求輕。”

    魏廿皋冷笑:“還裝呢?有什麽意義?爺始終要把你爆成渣,隔了會,你就知道了,裝傻是沒用的,在爺麵前,你比你師娘還不如呢!”

    便在此刻,DJ喊話:“都土全換人!”

    “葡萄!”

    “15號卡米內羅下,27號李也光上!”

    李也光上了。

    “XXX!”

    “4號費遊遊下,29號魏廿皋上!”

    魏廿皋放過奧孔瓦孜,也踏入場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