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當天,分組對抗贏了的沒有一個遲到。

    轉門將隊的全體隊員想著撿漏也都提前到場。撿漏不成,大家心態又變了,祈禱著奇跡發生能看到那16 1個人的笑話。

    樸鷲有生以來就沒這麽緊張過,竟然有著送自己孩子參加高考的感覺。明知道如果和偽娘隊比賽算是高考,那自己孩子的實力保底高考狀元,但就是這樣,也難免患得患失。

    這場是贏了,而且皆大歡喜,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沒想到起步的境界竟然是這麽的LOW。

    因為扒了摸還藏了幾個嫡係,加上昨天也是臨時組隊,今天先發的人號碼有些奇怪,比如777號,但是人家不計較這些。被那麽多雙熱烈的目光盯著,樸鷲對扒了摸的敬意油然而生:我光是被看著就受不了了,扒總還要在這麽直白的逼視下決定先發,感覺要是說了誰不上,就會被這些人給撕裂了。

    扒總就是扒總,談笑間把11個先發都定好了,大家好像也沒啥意見。

    晚八點比賽正式開始。樸鷲比剛才冷靜了一些。公平地說,不論是紅隊還是藍隊,應該都不會弱於人馬宮,那個在樸鷲看來應該就是足球的下限,比那個還低的話,就屬於自己這種水平了。鋼材城納瓦斯雖然矮,也比人馬宮那個門將強多了。

    最讓軍師心安的是,偽娘隊果然香噴噴的,決定好要上場了,那11個人一跑動,香風撲鼻而來。一眼望去,一律細胳膊細腿,風要是猛點,沒準都能折斷。

    這種低級別的熱身賽竟然也有公務員,不過隻有一位,是扒總和軍師之前都沒見過的,白衣飄飄,相貌平平,站在場邊,也不做聲,來回飄飄蕩蕩,正值夜幕降臨,宛如幽靈。

    扒了摸和樸鷲難得一致,大家雖然水平差強人意倒不擔心被偽娘隊指控殺人,一來大家球風比男孩地帶溫柔許多,雖然偽娘隊球員的肢體看起來是那麽的脆弱,也不怕會搞死他們;二來,你要想指控,你得贏,偽娘隊除了贏在造型,實在想不出他們能贏什麽。

    眼見為實,有撿漏失敗的藍隊隊員不甘心地問:“扒總,這麽極品的對手你是怎麽找到的?估計打完這場他們就解散了吧。”

    扒總露出蒙娜麗莎般的微笑:“根據隊名檢索。”

    眾人茅塞頓開:扒總真是高啊!

    偽娘隊當然不叫香噴噴的偽娘隊,他們叫做鐵男隊,似乎是一個高級的反諷。

    看著他們五顏六色的頭發,白皙的皮膚,以及最誇張的——五顏六色的美瞳。

    四個裁判已就位,主裁加兩個巡邊員,第四裁判兼視頻裁判,算是這個世界11人製比賽的最低配置。

    場管兼任比賽工作人員在兩邊替補席做最後確認:“十八人大名單可以坐替補席上,其他的隻能坐跑道!”

    說完還不走人,扒了摸看他咄咄逼人的眼神,無名火起:“等於教練還沒資格坐替補席?”

    場管盡職盡責指著扒總隔壁:“眼鏡呢?”

    眼鏡其實才是教練,扒總指點後,眼鏡明白以當前的形勢,不能提北樸南衛這個茬,不單如此,任何可能聯想到這個茬的都盡量回避,所以他主動說:“助教不行麽?”

    場管還是那等淩厲的神色:“醜話說前麵,這換人是很隨機,叫停就完了,第四裁判隻負責幫你叫停。但是這事有天命管,它確認在即。無論是你個小眼鏡和你這個教練到時候要想魚目混珠,你不要以為第四裁判不知道你們就為所欲為!他不知道,天命知道的很清楚!你們要敢上第十八個人——話事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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