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瓷問:“你屈服於這個世界了麽?”

    衛佳皇歎道:“繆滇滿看的很準,我就是一個標準的小人物,世界無法控製我,我也無意螳臂當車去改變世界。”

    “哪怕這件事是你能做到的?”

    衛佳皇不禁重複了一遍:“我能做到?”

    “是啊,你的強項又不是踢球!重拾那段記憶,想想你是誰?你不是別人,你是6歲就創造了韛?,那個百年難遇的天才衛佳皇,隻要你想做,天命怎麽會是你對手?”

    衛佳皇知道大姐頭這樣銳不可當的天才駭客不停息地挑戰天命,雖然負多勝少,甚至關鍵戰役全敗,可以說碰得頭破血流,卻始沒有退縮,屢敗屢戰,絲毫沒有氣餒,究其根源,在於對北樸南衛的盲目崇拜,那是支撐根本的精神信仰。

    不忍說出真相,便避重就輕地說:“偉大的神童,長大後已變成平庸的凡人。如果論技術,你早已超越了我。你腦補的那個南衛早死掉了——”

    見著方瓷似乎還有話說,提一口氣說了句大實話:“更重要的還是,為了什麽我要去擊潰天命?”

    為江山社稷,為黎民百姓,還是為天下蒼生?

    還是回到了原點,戰鬥並沒有錯,可以去戰鬥,問題是為了什麽去戰鬥?

    衛佳皇說:“我都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活著。這種狀態能不能被稱為活著。”

    方瓷若有所思:是啊!天命的數據庫,他和白築是唯一不被洗腦的存在,打倒天命不就是為了奪回自我麽?當自我在手上,打天命作甚?遲早有一天,那等到了那天再作打算。這樣的精神狀態,本來也沒差。

    大姐頭有些明白了,神色轉冷:“職業球員雖然橫行無忌,但是他們實現真正的統治還是需要很長的周期,我們在這樣的周期裏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我會戰鬥到底的,因為我沒有分毫的安全感。”

    衛佳皇想到很早之前樸鷲提到的群眾基礎,講到職業球員是一個很小眾的既得利益者階層,他們就算要去輻射危害普通的民眾,交集其實不會太多。共憤的話,像馬茹朧這樣雲端上本來就可遇不可求的女神,下嫁便下嫁了,反而是洪宇嵐這樣的才帶了一波節奏。

    想到這裏便問:“你們到草藕這麽久了,有遇上過職業球員麽?”

    “整個夜市現在是草藕大齊門隊長的私產。這個人有點鑽到錢眼裏麵的意思,聽說哪怕是打球都會想盡辦法岔開時間來巡視一番。”

    衛佳皇有點擔憂地說:“那你這樣拋頭露麵風險不小哦?”

    “我是有黑進他秘書的電腦,隨時關注行程安排,去夜市這種正事日程上都有安排的啦。”

    衛佳皇這才釋然沒有再問,方瓷搖了搖頭:“不過啊,快失去意義了。”

    “怎麽?”

    方瓷凝視著衛佳皇笑了:“聽說,第一次來夜市就有人拍下我的表演視頻給他看,似乎很鍾意呢。這段時間忙完了,大約就會專門來驗貨了吧。”

    衛佳皇吃驚地看著她,笑容真誠,目光堅定,不像是說笑。

    衛佳皇說不出話來,方瓷卻說了:“我有個提議。”

    衛佳皇聽著。

    “我不想成為平民版的李薹薹,不是找不到戰鬥的意義麽?為我而戰如何?”

    衛佳皇懵逼了:“我怎麽為你而戰?”

    口齒俱被方瓷封住,待回過神來,唇分,整個人被扯上了小黃,衛佳皇待要做些什麽,怦的一聲,車門被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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