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置身局外的,最終還是逃脫不了該有的責任。有個過氣而矯情的說法叫做球星的宿命。

    所謂的球星認證分兩種。一種是不在一起踢球的人封的,這種構成複雜,分類多樣化,有動機的沒動機的有邏輯的沒邏輯的有道理的沒道理的不相上下。一種是一起踢球的人封的,這種很簡單,很單純,就是被需要——茫然的時候被需要,困難的時候被需要,絕望的時候被需要。

    比如說一鼠一豬,鼠屬於前者,被岑大爺冊封的,對大家來說屬於沒邏輯沒道理的,而白築則顯然屬於後者。秦舛絕望了,大家都絕望了,於是在內心深處會呼喚他,如果能急人所難的出現,並化險為夷,甚至逆天改命,哪怕隻有一次,就會成為大家心目中的王。白築就是大家心底深處眾望所歸的那個王。

    王拿到球的瞬間,就是圖窮匕見。殺機傾瀉而出,前麵的,後麵的,左麵的,右麵的,四麵楚歌,絕見白衫。白築的活動空間在核心,被高速擠壓,在急劇萎縮,沒有傳球的縫隙,沒有突破的空間,若想護球,又如何同時護住四麵八方?

    15中校隊曾經的文豪牛獅利不禁想起自己的本家牛虻在世界名著裏說的——“雜耍結束了”。

    不知道過了約定的時間沒,經典19幾乎所有人撐破了極限,有的索性委頓在地,不負責任又充滿信任地看著王的舞蹈,最後的悲涼舞蹈。佘斐卡在精疲力竭坐地的嚴洋身側,等待著白築被斷球後,己方大概率是邰穗卞的直塞。

    白築的位置在中圈弧靠己方球門位置近的那個弧頂,沒有傳球的縫隙,沒有突破的空間,但是有起腳的機會,隻見他抬腳爆射,不是殺人射球的那種爆破,而是他原本力量的爆射,是開場郎舉耳邊傳來的那種呼嘯聲,是正常的門將還敢接的力量,是職業級別覺得還尚可的速度,總之擦著肉身疾飛而去,撕裂開一條無中生有的球路,這是射門?

    這是今天白築飛得最直的一球,去往荒無人煙的無人區,偏了?射進的那腳鐮刀斬,折回來那下是很誇張,而且足夠摧毀場上的一切,但是一離腳就不是直線,而且初始的時候遠沒有這麽快,這雖然是凡人的力量,但是這麽筆直,這麽迅疾,飛出去這麽久遠仍然筆直迅疾,是肯定回不來的,若這樣的軌跡都能折回來,那上麵的作弊委實太假,除非他們自己內部有開盤,而且還要變態到精準控製波膽。圈內人在做出大致判斷後,都預留了暴怒的情緒空間——這球如果你還讓他轉過來,那搞這所謂公平的死鬥還有意義麽?直說你想打成什麽比分好了!

    久遠,是相對而言,其實不過轉眼之間,距離的終端不過底線近乎0度角附近。偏離大門不算太誇張,白築的立場,球的去處是角旗和左立柱的中間地帶,這個無人區偏偏多了個白衫的球員在擺腿,背號是五號——是的,一鼠一豬的那隻鼠!

    皮球就像如約而至對時機有強迫症的情侶,用數學家的浪漫,精準迎合衛佳皇最充分的擺腿,在那圓滿的契合之後,畫出美滿的圓弧躍過足球史所有門將騰空加臂展的極限,直掛譚凰?所在遠角死角,球在網內還在拚命的旋轉,整個過程譚凰?原地呆立,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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