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佳皇蠻奇怪的:“為什麽你們倆能猜到一路?”

    什麽都沒點,精選過的食材已經放在觸手可及的架子上,種類應有盡有,看著火紅沸騰的鍋麵扒了摸道:“既然有正事,就打開窗亮話!核心,接下來的人生,你打算怎麽過?”

    這一問太過深沉,衛佳皇愣住了。

    樸鷲笑道:“這也是我想問的。”

    “一會吃完了早些回家,精心打扮,包裝得體,通過命的審查,然後接受組織正式的洗滌,成為這個世界完善人格的社會人?”

    扒了摸突然變得這麽咄咄逼人,樸鷲饒有興致地作壁上觀,很感興趣這次麵對舊相識衛佳皇又如何推諉。

    衛佳皇並沒有動怒,反而感謝一通緊逼迫使他立即認真思考,樸鷲和扒了摸也沒閑著,一個喜內髒,一個愛牛羊,為了不打擾衛佳皇用功,輕輕碰杯,不談名目,各自飲盡杯中酒。

    衛佳皇話了:“扒老板,再來份腰片吧?樸神童腔不開氣不出啥都沒給我留。”

    扒了摸笑道:“人生不就是這樣麽,庸人自擾的時候,別人又有誰會曉得給你剩下一兩片腰片?”

    衛佳皇正色道:“我想盡可能保持自我卑微地活下去。”

    扒了摸的聲音仿佛被剝離了感情:“先不討論你這種選擇是否明智,你在這個世界的設定決定了,沒人肯相信你能卑微地活,如果你一定要參與角逐,他們寧願驅使他們覺得真正卑賤的人。”

    樸鷲拍掌道:“扒總表達能力真強,直接出我心中所想!”

    衛佳皇反問:“你的想法呢?你也想要揭竿而起?”

    “開火鍋店也好,賭球也罷,甚至金融市場上投機,都是沒有門檻設置的掙快錢行為,你覺得我是這種隻爭朝夕的人麽?”

    所以衛佳皇問:“那你為什麽在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人?”

    扒了摸給自己撚了快碩大的嫩牛肉到香油碟子,一絲不苟讓它完全浸在油內,做好這一切又將筷子端端正正放在碗上,緩緩地道:“你這樣聰明的人到現在還沒發覺這個世界的可怕之處麽?”

    衛佳皇覺得最可怕的是所有的知心親朋都來勸自己碰足球。就連樸鷲也很好奇他接下來要些什麽。

    “這個世界的本質是絕對黑暗,黑到什麽程度?除了規則,誰了都不算,就連規則是怎麽來的誰也不知道,可怕吧?更可怕的,隻有規則是絕對的,最黑的是規則還隨時在變更補充,將自主的可能性一點一點蠶食,對於精神又能做到絕對控製,搞得你都不知道規則變過,沒有任何人類社會可以做到像他這樣對安於現狀的人物不存在一丁點的善意,最起碼的憂患,比如民眾生變,他根本就不害怕,因為他能做到對精神的絕對控製。什麽叫做人物?隻要不是職業足球運動員,都是!我為什麽要和時間賽跑就是基於這點,源自於對弱的恐慌,在形勢真正急轉直下之前做一些聊以**的垂死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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