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裁判各就各位,三麵水藍色的牆體包裹著三側的外圍,場地距離看台那邊間隔了兩隊的替補席,深海盛世那滿座,人馬宮空無一人。兩個替補席之間擺著一張方桌,一個年輕人抱著筆記本電腦在那蹲守,貌似全神貫注,也不知在幹什麽。

    雖然沒有一個備胎可用,人馬宮大部分人仍然信心不減,近距離看了對手之後,更是難掩不屑:這都什麽歪瓜裂棗啊?不是矮冬瓜,就是瘦竹竿,羅圈腿,駝背——呀,好笑了,還找個女人來湊數!

    王稻大咧咧笑道:“兄弟們多喂我點餅哈,在老婆孩子麵前刷點數據!”夥計們爭相諂媚時,王隊卻沒留意那女人多看了自己一眼。

    衛佳皇卻笑不出來:99年的玫瑰今年得多大了?她居然住深海盛世,首都的房子呢?估計還是打中衛吧,就老王剛才熱身那虛浮的下盤,嘴又那麽欠讓人聽見了,這場的數據注定是大鴨蛋了。

    開球在即,廣播又喊了一嗓子“雙方球員驗明正身,均為業主本人,符合合同規定”。

    人馬宮全體依陣型站定,扒了摸隻看了一眼,心裏咯噔一下差點沒給氣死:中後衛?完了完了,除了勝負,錢全部打水漂了。

    對手穿的是巴西主場的黃衣藍褲,人馬宮的球員嘻嘻哈哈打量對手,覺得這是巴西球衣史上最被糟踐的一次。開場哨響起,人馬宮隊員勉強嚴肅起來,金準搖搖晃晃把球踢給王稻。隊長不愧是隊長,回給中場核心關晌杏的球中規中矩。關晌幸想當然用了個冷門部位來接球,設想了一個微細含蓄的連接動作,幻想完成以後球會粘在腳上。誰曾想這球看著滾得溫柔,到近前的時候速度比自己所想又要快上幾分,那迎客的部位碰上後,後續力道沒跟上,居然讓球從自己腳下滾走。更可怕的是兩個糟踐巴西球衣的對手已經殺來,一個羅圈腿,一個駝背跑起來卻半點不含糊,情急之下,拚命伸長一隻腳,幸好球走的不遠,這後蹄一伸長,險險桶著球的邊角,終於在對方的夾擊到位前,足球加速變向,生生讓兩人跑了個空,卻往邊線急速滾去,離球最近的深海盛世的人都鞭長莫及,乖乖等著發邊線球。

    突然白影一晃,有人從更遠的地方掠到那深海盛世隊員前麵,並喘著粗氣生生把球踩住,卻是被王隊安排打邊的蘇督。他完成了其餘1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正是意氣風發,草草觀察了場上形勢,傳向衛佳皇,因為太過追求瀟灑帥氣,力道夠大準度奇差,一腳出去對底線不對人。衛佳皇肚裏咒罵,腳下不敢耽擱,雖然速度不及蘇督,但因為有不祥預感啟動比普通人早半拍,動作更舒展,有驚無險在出界前停下,反而表現得沒有蘇督剛追到球時的那份狼狽。不過運氣不算好,兩位人馬宮隊友眼中的歪瓜裂棗分從左右殺來。

    隊友們急呼:“有賊!”

    衛佳皇仿佛背上長眼選定自己一側似要帶球急走。

    前麵幾步路就是角旗,略一用力就可能趟出界都追不回,看他自尋死路,兩個追兵稍微放鬆,不知覺間兩者要會師了。

    王稻暗歎:這子腳下是靈活,可惜腦子不好,沒辦法了,這比賽非要業主,隻能靠這些豬隊友,好在還有自己這條最粗的大腿。

    不曾想,本該全速前進的衛佳皇慢悠悠地拉球轉身,那兩人猝不及防,眼見著要撞個滿懷,持球人輕輕一趟,人球皆從兩人的夾縫鑽了過去,看見王稻身處空位,一個過頂打過去。

    抱著試試進球賠率1賠的男人是多高水準的動機,出球模仿白築,提前量管夠,接球對象願意燃燒體能又有一定技巧的話,應當是個絕對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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