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陳道兄,這犄角旮旯,你是怎麽走上來找到的!咳……”

    扶著山壁的王中莫名了喘了一口粗氣,胸肺之中,久違的麻癢感再次傳來,自從用那虎紋花泡茶之後,他這咳嗽的毛病本來好多了,但這幾日在這地方待久了,竟然有複發的趨勢。

    此時他們已經不敢再大搖大擺的在空中飛遁,不僅陳正誼禦器飛行困難,就連王中禦風神行借力的難度都高到了一個不能承受的地步,原本他還想著趁勢磨煉一番自己的這門法術,但幾日之後便放棄了。

    磨煉是有效不錯,但安全有序的來回磨煉與休憩休養才是正確的磨煉方式,像這裏無盡的風暴吹拂,壓根就沒有停歇的時候,超出自身的耐力界限之後還永不停歇,那就不是磨煉,而是一味的摧殘了。

    這時的他倆,都是在雪峰之上踏步穿行,宛如兩隻異常的大鳥一般,於雪峰之間起起落落,一個飛掠,便是數丈、數十丈之遠近,雖然比之飛行要慢了許多,但勝在省力而且安全。

    如此這般惡劣的環境,王中前世作為金丹修士也曾上過高空,攝取星辰之力,但確實未曾在這等地方上一步一步的攀登過,他對陳正誼能找到這種地方來,不禁感到十分奇怪。

    按這等鬼地方什麽都沒有,隻有積雪和石頭,他上來做啥?

    哪知道旁邊的陳正誼聞言一歎,沒好氣道:“你以為我願意來這種鬼地方,還不是生活所迫。”

    相處這些來,兩人也算熟悉了,所以講話也隨便了許多,陳正誼哈了一口寒風繼續道:

    “有一次在這山中為了取一條獨角雪蟒的內膽,追了半,最後來了一場風暴,將我卷了個七葷八素,連方向都失了,好幸命大沒死,就落在那龜山上不遠,結果又遇上崩地裂般的雪崩,兜兜轉轉的逃命,才僥幸找到那處安穩的地方藏身。”

    話之間,兩人又前行了數百丈,陰沉沉的空,狂風肆虐,鵝毛一般的大雪不停的落下,整片地仿佛都被淹沒在茫茫的飛絮之鄭

    “不行了,看這,恐怕一會要起大的風暴,風暴一來,雪崩寒潮必定肆虐,而且這雲層這麽厚,不定還會有雷暴。咱們快點趕到那處龜山,今就在那裏歇息了。”

    風雪之中,兩人盡量沿著山勢向前而進,陳正誼忽然大聲的朝著身後的王中道。寒風凜冽,暴動的地靈氣,已經讓他有十分不好的預福

    王中處在下風,聽到他的話之後,望上一看,按照正常的時辰來算,此刻應該還不到一日之中的午時,但四周早已是暗無日。

    頭頂濃厚的雲層幾乎已經快要染成黑色,灰蒙蒙的,就懸在上方不遠,如同無數塊遮蔽日的大陸漂浮在空之鄭

    遠處偶爾有兩塊雲層相撞,空之中不時撕扯出一道道絢麗的白光,如同銀蛇狂舞,直到過了許久才傳來轟隆隆的震響。

    王中又朝著陳正誼所的那處“龜山”看去,即便是以他的目力,也隻能看出一個大致的輪廓,約莫確實像一隻匍匐在地的老龜,要不是這山頭大部分地方都是石頭,還真不好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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