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清早已氣得是一佛升二佛出世,自打他做了宋奇的跟班以來,還從來沒受到如此屈辱過,胸腔之中隱隱有雷霆在轟炸一般,讓他百般難受。

    但或許是氣得過頭了,又或者是氣得腦袋忽然開竅了,這人忽然收了性子,反而不再糾纏了,隻是站起身來衝著陳掌櫃冷笑道:“陳掌櫃好膽識,不賣丹方就不賣丹方,何必拿徐某人開涮呢?既然陳掌櫃寧願得罪二公子也不願意賣,那咱就不再打擾了,告辭。”

    徐文清這幅嘴臉看在任何人眼裏都知道他這話絕對得反著聽,言下之意,這梁子是深深的結下了,這是讓陳掌櫃萬萬沒想到的。

    她想的是,這丹方必定是徐文清非得不可的,而且對方剛開始的那副架勢就已經明了,這丹方他必須得到,肯定是二公子必須要弄到這個芳雪神泥。

    但現在對方居然放棄了,而且還將事情的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雖然確實是她不想賣,但到別饒耳朵裏,就不是這樣了。

    她死守著丹方不賣,得罪了二公子是,得罪老太君才是大事。

    如果這事最後傳到了老太君和宋家家主的耳中,無痕居隻怕在辟寒城就呆不下去了。

    徐文清起身直接朝著大門走去,宋庭柏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掌櫃,跟著就要離開,這下輪到陳掌櫃傻眼了,如果這事就這麽結聊話,最後吃虧的,隻會是她們兄妹兩人。

    但讓她追上去求人,她卻又是挪不動腳步的,即便修為不高,但做為修士,她也是有自己的骨氣的,難道會煉製一門獨門藥材還有錯了不成?

    沒有成藥就要強買丹方,等他兄長回來等幾都等不得?

    她就不相信,這下就沒有個理的地方。

    不得不,辟寒城十幾年來的安定祥和的局麵,讓許多新晉的修士,潛意識中都將修真界當成了一個講道理的地方。

    但實際上,這個道路還漫長的很,弱肉強食,才是真正的主流。

    即便是盟建立之後到了後期,也隻能在宏觀層麵上營造出了一個覆蓋整個修真界的表麵祥和盛世,但想要深入到細微之處,也是沒辦法做到的。

    就在徐文清求購丹方不成之時,行曆司中,關於範鴻膺與秋娘之死的案子,卻越鬧越大,或許是宋家長久以來的仁慈以及法度,給了不少人一種錯覺,辟寒城中居然有一些人還聚集到了一起,鬧到了行曆司去,讓宋家給大夥一個交代。

    行曆司中,主事的是宋家家主的三弟宋誌行,作為宋家的幾名金丹修士之一,他成就金丹算是僥幸,能有金丹修士的五六百壽元,便已經很滿足了。

    整個宋家五名金丹修士之中,隻有他一個人領了管理庶務,加上他修為高超,便領了最終要的行曆司的責任。而宋家其他的幾個金丹修士,皆還是以修煉進階為目標,苦修不停。

    範鴻膺之死不知怎麽的莫名其妙就扯到了宋家的字輩之爭上,那秋娘又一口攀咬,更坐實了此事,之後秋娘又被殺,不少人都認為是宋家自己壞了規矩,想要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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