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你想做什麽?”

    出乎王中意料的是,從昏迷之中痛醒過來的範鴻膺並不十分驚慌,沒有大喊大叫,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很平靜的問了兩個問題。

    王中掂量著手上的玉佩,有點興趣的樣子,看著他道:“你不害怕?”

    範鴻膺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回答道:“我為什麽要害怕?”

    此時的王中臉上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輝,讓他根本看不清樣子。

    但範鴻膺確實不是很怕,特別是在看到旁邊被一層靈禁封住的秋娘還安然無恙之後,他就更加不害怕了,因為他知道,對方也不敢在這辟寒城裏殺人。

    隻要對方不取命,那就一切好,對修真者來,隻要有命在,一切都有可能。

    王中繼續拋著玉佩道:“看來你是篤定我不敢殺你!”

    範鴻膺也不否認:“辟寒城內已經有將近十年沒出過命案了,而且宋家如今金丹祖師就有幾位,都是正值盛年,道友覺得自己有這個犯忌諱的能耐嗎?”

    對方雖然隱藏了麵貌,但是修為卻並沒有做隱藏,煉氣九層而已,甚至還不如自己,不過手段確實不能覷,就連築基修士的護體靈光都能直接破除。

    王中嗬嗬一笑,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聽你在幫二公子手下的人在找我?”

    範鴻膺頓時大吃一驚:“你就是那個傷了俆掌事的人?”

    王不屑的笑了笑,露出一副嘲弄的語氣:“他算什麽掌事,不過是借著姻親巴結到了二公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範鴻膺枯瘦的臉龐上頓時一愣,似乎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這人敢如此詆毀俆掌事,而且看他話的語氣,難不成也是宋家的人?

    “這位……道友,難道也是宋家的門客?”

    宋家本族子弟之外,有姻親的,招攬的,結交的,門客親屬不知道有多少,範鴻膺看這情形,好像是宋家內部有人對宋二公子身邊的人不滿啊,甚至是對宋二公子不滿都有可能。

    王中一聽他問這話,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既然對方不笨,那就給他一個錯覺,將自己認成宋家的人好了,不定還能引出更多的變數,反正不來耽誤自己上山就好。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我今來隻是警告你,離姓徐的那家夥遠點,有人不希望他拿到芳雪神泥,懂?”

    範鴻膺頓時咽了一口唾沫,慌不迭的點頭:“懂,懂,的絕對不再摻和宋家的大事。”

    到這他哪裏還不明白,什麽外鄉人之,絕對就是宋二公子在家族裏的對頭弄出來的,為的就是壞宋二公子的好事。

    這些個大家族裏頭,子孫輩中爭權奪產的戲碼,幾乎是家家都會出現。

    他也不去問這冉底是宋家哪位公子身邊的人了,隻要能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那就是萬事大吉。

    “算你聰明!”王中冷笑的回應了一句,更加坐實了範鴻膺的猜想。

    “禁製亮之後就會消失。”淡淡的留下一句話之後,王中便直接朝著門外走去,穿過房門之時,範鴻膺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隻覺得這周圍的光線一亮,然後又一暗,這人便無聲無息的從陣法壁壘之間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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