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裏出來的時候薛長安就上前詢問道:“咋樣了?那小家夥有沒有讓你生氣?他要是惹你生氣,我就揍他。”

    薛長安的樣子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白文靜推開薛長安握緊的拳頭道:“是誰跟我主張不暴力解決孩子問題?好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已經解決了。多跟柏鈞談談心,他也是小男子漢了,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想法。”

    其實小男生心裏在想什麽,她也不清楚,隻盼著薛長安能夠解決一些。

    屋外邊薛小花和薛柏年靠牆罰站,見著她兩人皆是投頭求救的目光,白文靜直接道:“你們倆也趕緊回屋裏收拾東西,若是收拾完了,我就跟你們爹說這次的懲罰就算了,若是沒收拾完舊賬,新賬咱們今天一次性算完。”

    薛小花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啊?”

    “啊啥子啊?還不進去幹活去,沒聽見你娘說的話嗎?”

    薛長安一聲令下,薛小花和薛柏年立馬一溜煙的鑽進屋子。

    看著幾個小家夥老老實實的鑽進屋子裏收拾東西,白文靜趁機讓兄妹三個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隨後將衣服裝進筐子裏,準備拿到河邊去洗。

    然而在看到這兄妹三人髒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白文靜又是一陣頭疼。

    先前她給兄妹三個漿洗衣服的時候,全靠草木灰和棒槌,可那東西到底還是洗不太幹淨。

    如今看著被兄妹三個穿得像牛嚼過的衣服,白文靜簡直要哀嚎了。

    就算隻有這些衣服,還不得她半天功夫洗的?

    她懷念有肥皂有洗衣粉的日子。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煩惱,薛長安開口道:“這三個小家夥將衣服穿得太髒了,怕是不好洗,你先等我一會兒。”

    學長說著已經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從廚裏拎出來一副豬胰髒放在院子裏的大木頭樁子上用刀切碎,又拿來一個幹淨的石頭開始搗,白文靜看的驚呆了,不知道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麽。

    等到他手裏的豬胰髒搗亂,白文靜又看到薛長安進了廚房,鏟了一鏟子草木灰,又用了粗棉布篩出細的灰撒在搗亂的豬胰髒上麵,再將草木灰跟豬胰髒攪拌均勻揉成團晾著,這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白文靜也是看完了全場所有的步驟才想起來,原來這男人是要做胰子給她用。

    這樣做出來的椅子就和現代的肥皂用途差不多,白文靜琢磨著這東西拿去洗衣服,一定比直接用草木灰幹淨好洗的多。

    她不得不承認,薛長安懂得的知識點的確比一般農村糙漢子懂得多的多了,此刻已經朝薛長安投去崇拜的目光。

    薛長安見著白文靜在看他,於是耐心解釋道:“用這東西去洗比小灰好用的多,我瞧見別人家就是這麽做的,等它晾幹就能用了。”

    白文靜隻是點頭,感慨道:“還是相公懂得多,放心,這次我學會了,下次我自個兒也能做了。”

    兩人正說著,巧珍已經推門進來,眉眼裏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嫂子,跟你說個事,聽說薛大娘吃壞肚子,拉了一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