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節骨眼兒了,白文靜當然不去管什麽係統不係統的事。
可她剛才那句喊聲又有什麽用,薛柏年照樣踮著腳尖伸長脖子,用肉嘟嘟的手去抓鍋蓋了。
搖搖晃晃的凳子終於支撐不住,薛柏年也就這樣往鍋裏撲去。
完了!
白文靜倒吸一口涼氣,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一個箭步衝上去。
千鈞一發之際,她的手指勾住了薛柏年的後襟,薛柏年就這樣往後倒在了她的懷裏。
再看看鍋蓋,已經被薛柏年順手扔在了一邊,與此同時那上麵的水蒸氣也甩了她一臉。
好在水蒸氣在空中掄了一圈不是多燙,否則她的臉怕都要破皮。
最最讓她虛驚一場的是,薛柏年得救了。
白文靜看著被她拽翻在地,不知道危險還咯咯笑的薛柏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要是再遲一步,等外麵的人進來,看到的怕就是鍋裏的煮孩子了。
想到這裏白文靜渾身一個激靈,要真是那樣,不等別人下手,她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勒死。
“阿娘,好好玩,我還要再玩一次。”
薛柏年伸出胖手,胡亂的搓著她的臉咯咯笑著,白文靜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夠了!玩啥子玩,給我老老實實坐好,要是再亂跑心我抽你!”
薛柏年被他娘這麽突如其來一頓罵,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哇的一聲又哭起來。
門外的人還在砰砰敲著門,哭聲拍門聲亂成一片,白文靜心裏煩躁得很,不耐的應道:“來了來了,不要再拍了!”
著氣衝衝的拉開大門。
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看著白文靜黑著一張臉,也一瞬間愣住了。
這婆娘向來不好惹,難不成今又碰釘子了?
“你們這是……”
白文靜掃視了一圈站在院子裏又是燈籠又是火把的一夥人,先前不祥的念頭又浮上心頭,之前怒氣也被澆了大半,話到一半換成了弱弱的聲音問:“這是出啥事了?咋、咋都往我家院子來?”
這時候一個聲音厲聲道:“你咋了?自個兒的娃都不看好,連祖墳都敢刨!”
“把你家那兩個畜生交出來!”
“對,交出來,今要是不交出來咱們就去見村長!”
白文靜一瞬間懵逼了,她有沒有聽錯?那兩個兔崽子把人家祖墳刨了?開玩笑吧!
雖然腿肚子都在哆嗦,白文靜還是耐著性子強撐著問:“這、這怕不是開玩笑吧,他們倆都是孩子,怎麽敢去埋死人的那地方……”
別是倆孩子,就連她一想到這黑燈瞎火的去墳地裏刨,都覺得汗毛直立。
“就你家那兩兔崽子,還有啥事不敢幹?”
癟嘴的王婆佝僂著身子,一張臉上布滿皺紋,此刻陰惻惻的看著她:“不定啊,是去刨寶貝去了,缺德啊,這是要被雷劈的。”
這話讓白文靜越聽越心驚。
的確,這幾個兔崽子還有啥事不敢幹的?別是在場的人,就連她這個親娘都不相信,除了這兩個兔崽子,還有誰能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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