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一會兒了吧,我也記不清楚多久了,我瞧著他和春生一起被人給帶走的。娘,那人不是我舅舅,我一眼就瞧出來了,我聰明不。”

    到這裏,薛花還得意洋洋起來,她覺得要不是她機靈,這會兒她娘怕是連她都找不到。

    白文靜深呼吸一口氣,心想你聰明個鬼,告訴自己要鎮定。

    薛柏年今年四歲多,春生比柏年一歲,事發當時薛花也在場,那倆的給一串冰糖葫蘆就能拐走,當然選擇兩個了。

    再者,薛花都八歲了,八歲的姑娘記事,拐走處理也不好處理,所以拐走那兩個的留下這個大的也合情合理。

    眼下找兩個孩子要緊,白文靜隻有一手拽著薛花道:“你弟都不見了還有心思玩,真不知道你這腦袋長了是幹啥用的。老大呢?老大去哪兒了?你先別挖野菜了,去找到你哥,跟著他砍柴去,要是瞎跑我就揍你。”

    她是真生氣了,此刻心急如焚,囑咐了薛花就往村口跑,她隻希望村口常年坐在那裏曬太陽的幾個老頭老太太能提供點線索,最好那人販子因為白帶出去不方便,還躲在村子的哪個角落。

    白文靜回去的時候就瞧見大嫂謝招娣跟著婆婆李桂蘭兩個人一人手裏拿著一隻鑼,邊敲邊喊著薛柏年和春生的名字,大有在村子裏巡邏一遍的架勢。

    原本村子裏經常沒事幹瞎轉悠的王婆看到這一幕撇撇嘴道:“喊啥子喊,我看八成是丟了,咱們村也不是丟了這一次崽,就在上個月,也丟了一個女娃娃,到現在都沒找著,要我看啊,丟就丟了,與其在這裏嚷嚷個不停,不如趁著年輕再生一個。”

    王婆著,沒牙幹癟的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吃著什麽。

    謝招娣一聽這話又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我的春生,我的春生啊,殺千刀的人販子,不得好死,我家春生才那麽點就狠心拐走他,作死呢不是!”

    李桂蘭更是氣急敗壞,回過身就又是一巴掌打在謝招娣臉上,跟著哭嚎道:“還不是你這沒用的東西,你我老薛家到底做了啥孽,你一連生了幾個賠錢貨不,好不容易生了個金疙瘩,就被你這麽糟踐沒了,你你還有啥用?喂頭豬過年還能殺了賣肉,你淨知道生幾個賠錢貨!”

    李桂蘭罵的難聽,白文靜聽著都不舒服,上前一步道:“娘,大嫂,你們擱這敲鑼打鼓的,別孩子沒找著,倒是把那躲起來的賊人給嚇跑了,在這嚷嚷還不如多打聽幾家,看看有沒有瞧見的人。咱們村子這麽多雙眼睛,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看到!”

    她的話完,兩個人才抹幹淨眼淚,白文靜懶得再去搭理,直奔村口去了。

    村口那幾個平時坐在大石頭上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還在,都是些上了年紀幹不了活的人,也就這些老頭老太太最管閑事。

    “周奶奶,李爺爺,你們有瞧見我們柏年春生沒?”

    因為老人家耳朵不好,白文靜幾乎是扯著嗓子喊話。

    老頭聽見擺擺手道:“我擱這坐了一下午了,沒瞧見那兩個崽子。咋了,你家崽又惹禍了?我跟你,這娃娃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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