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琴的哭窮戲她是一清二楚,估計她要這麽耗下去,牛雪琴還能再給她唱一出。

    再者,牛雪琴家裏怕也是真沒有多少糧食。

    她娘懶,大弟懶,娶回去的弟媳婦也懶,要不是先前的白文靜幫襯著,恐怕早就餓死了。

    算了算了,這糧食她是借不成了。

    眼看著她娘這麽鬧心,白文靜再一合計時間,這麽耽擱,三期限可就過了,能不能還人家糧食還拿不準,可總得先有個法。

    來不及安慰就差滿地打滾的牛雪琴,白文靜急匆匆的往水牛灣趕。

    牛雪琴瞧見白文靜走遠,才停止了哭嚎,關了門就往廚房走。

    在看到青石板下壓著的大半缸糧食還在,忍不住拍拍胸口,暗暗慶幸著她家閨女沒在她這瞎翻騰,看來她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了,別又讓她這閨女折回來給她拿跑。

    這一耽擱,又是一一夜的功夫,白文靜幾乎馬不停蹄的往家裏趕,腳底板都磨了好幾個水泡。

    可即便這樣,趕到村子的時候太陽也已經下山。

    她前腳踏進村口,後腳一個老太太就追上來。

    這老太太她依稀記得,正是村裏頭的王婆,王婆一邊追著她一邊喊:“薛家的,我薛家的,你趕緊回去!你家那幾個兔崽子怕是要翻了,我剛才從你家門口路過,就聽見裏麵幾個娃嗷嗷的,怕是出啥事了。”

    白文靜一聽,隻覺得一口氣咽不下去,她辛辛苦苦在外麵借糧,幾個兔崽子卻在家裏鬧翻,一點也不帶讓人省心的。

    越想越氣,最後左右看一眼,直接從路邊上抄了一根手指粗的棍子氣衝衝往家裏趕。

    她就不信降不了這幾個兔崽子。

    到了門口,白文靜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握著木棍的手也不禁緊了幾分,隨後哐當一聲將門踢開,張嘴就喊:“你們幾個在幹啥!”

    她以為自己的嗓門夠大,起碼能起到震懾力,哪知道這句話吼出來,她的嗓子都震的發癢,可三個娃絲毫沒反應。

    這都是被吼皮了的。

    這次打架的還是薛花和薛柏鈞,薛花比薛柏鈞足足矮了半個頭,可絲毫不示弱,跳起來一爪子就給薛柏鈞的臉抓花了,薛柏鈞也沒有一絲做大哥的氣量,直接將薛花按在地上巴掌開始招呼。

    胖墩薛柏年就更不得了,看著那兩個打架笑個不行,一邊在屋裏胡跑一邊學老母雞似的怪叫個不停,褲腰帶還沒係好,她正要提醒,薛柏年就一腳踩在褲腰帶上摔倒了,好巧不巧,嘴磕在泥巴地上就鮮血長流,頓時一嗓子嚎出來。

    這讓她又氣又惱,站在門口再次大喊一聲:“薛柏鈞,你給我住手……”

    她的話還沒完,薛花不知道什麽時候爬起來,脫了鞋子就往薛柏鈞的身上扔,恰好薛柏鈞跑到她麵前,腦袋這麽一偏,鞋就砸在了她的臉上。

    薛柏鈞慶幸著自己沒被砸中,站在那裏又是扭屁股又是扮鬼臉,嘚瑟的嚷嚷道:“你打不到,你打不到……”

    白文靜簡直要吐血,遇到這麽個熊孩子,她怕是上輩子上上輩子造的孽,臉上被臭鞋子打的火辣辣的疼,她一個氣不過,抄起手裏的棍子就朝薛柏鈞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一下。

    “啊!”

    薛柏鈞跳起來嚎叫一聲,回頭看到是她娘,氣呼呼道:“娘,你幹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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