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主觀地以為是孕婦的丈夫知道孩子不是她的,強行逼她服用了墮胎藥導致胎兒沒保住。

可現在這樣子,分明她丈夫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來,是那個孕婦自作主張啊,心虛了吧?

醫生再度歎了口氣,道:

“是,孩子是經由藥物流掉的。”

話音落下,又聽一旁的楚佩嫻開口問道:

“醫生,藥物流產跟意外摔倒流產,表現是不一樣的吧?”

“當然。”

醫生不明白楚佩嫻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道:

“這兩種情況是截然不同的。”

楚佩嫻聽完醫生的回答,就更加肯定了心頭的猜測。

“醫生,麻煩您給我們出具一番診斷報告。”

這個不用楚佩嫻說,醫院係統這邊肯定要把接收病人的情況記錄下來的。

醫生點了點頭,之後就安排進行清宮手術去了。

楚佩嫻是早就看透了齊妙,所以,她能用多少的惡意去揣測齊妙,都不覺得為過。

因此,當醫生說齊妙對孩子用了藥之後,她並沒有多少震驚。

隻是在看到齊銘失魂落魄的樣子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道:

“還是要慶幸早點認清了她,否則你真把她娶回來了,就真的就家無寧日了。”

楚佩嫻半玩笑半認真地開口,齊銘勉強牽了牽嘴角,卻是笑不出來。

當初所有人都罵他是個蠢貨,隻有他自己不服氣,現在看來,他連自己是不是蠢貨都認不清,不就是蠢到家了嗎?

清宮手術很快就安排起來了。

原本清宮手術可以通過靜脈麻醉,但因為齊妙已經吃過了午飯,胃裏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消化。

靜脈注射過程中會出現嘔吐反應,避免食物倒流窒息,醫生並沒有給她做無痛的清宮術。

因為前麵吃過藥物,宮頸已經軟化,清宮手術的疼痛還能忍受,但還是把齊妙疼得死去活來。

被送出手術室的時候,整個人仿佛被脫掉了一層皮,虛弱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睜眼的瞬間,隻是模模糊糊地看到齊銘的臉,她的嘴角,緩緩扯開一抹弧度。

至於是奸計得逞之後的得意,還是見到齊銘後的欣喜,也就齊妙自己知道了。

等齊妙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病房裏。

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房間裏刺鼻的藥水味,都清楚地提醒她,孩子沒了,不,她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為什麽說是一半呢?

還不是因為楚佩嫻那個老賤人非要護著夏語默這個小賤人嗎?

她就要看看,她能怎麽護住夏語默。

“你醒了?”

齊銘低沉的嗓音,在她床頭傳來,她心下一沉,跟著,猛地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了悲痛欲絕的神色。

“二哥,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她捂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眼淚橫流。

齊銘靜靜地看著她,心情從來沒有這般平靜過。

他以為,他怎麽也得憤怒,繼而拂袖而去,可他沒有,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演戲。

甚至,還配合她一起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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