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人現在沒有血緣關係了,可在外人眼中,你們做了三十年的親兄妹,這才過去多久,就手牽手出來招搖,這不是落人口實嗎?

管家一邊想著,一邊往外走。

齊銘站在門外靜靜地等著,齊妙依偎在齊銘身邊,有意地靠著他。

初春的夜晚,溫度並不高,加上今晚風大,站久了還真有點冷。

齊銘感覺到齊妙在往懷裏靠,便伸手將她護在懷裏,感受著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站在冷風中而渾身冰涼,再想到自己的家人此刻待在布滿暖氣的豪宅裏享受的溫暖,齊銘的心裏就有些不平衡了。

他也是這家的一份子,也是齊家的二少爺,憑什麽要讓他在外麵挨凍。

他帶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家見家長不對嗎?

為什麽還要像個外人一樣要等著通報和允許才能進。

齊銘越想越氣,眼見著進去通報的管家還沒有出來,齊銘心頭的那團火便因為懷裏凍得發抖的身子而越發洶湧。

“算了,妙妙,不等了。”

他帶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家見家長,就是因為心裏還有父母,想要告知他們一聲,以表尊重。

可看他們現在的態度,大概是也不需要他來告訴她。

齊妙想方設法勾搭上齊銘,為的就是讓他代她回齊家,當不了齊家的大小姐,那就當齊家二少奶奶。

總歸都是豪門,變個身份罷了。

再說,二少奶奶可是真正的齊家人,齊家大小姐嫁出去了就不是齊家人了。

齊妙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攛掇著齊銘把她帶回來見家長的。

甚至都想好了,到時候不論齊家人怎麽羞辱她,她都默默忍受。

隻要齊銘護著她,齊家人越是羞辱她,齊銘就越會更加堅定地護著她。

以後她在齊家的地位也就會越穩。

因此,在聽到齊銘賭氣要走的時候,齊妙趕緊拉住了他,苦口婆心道:

“二哥,我們都到這裏了,你有點耐性啊,我們是回來跟他們道歉的,總是要表現出一點誠意出來啊。”

齊銘卻對齊妙的話不以為然,“我們又沒錯,憑什麽要道歉,爸媽不就是被夏語默給蠱惑了才這樣對我們的嗎?”

齊妙對齊銘的話沒有否認,反而抿了抿唇,為難地低下了頭,道:

“二哥,現在再去追究什麽對錯沒意義了,我現在就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好好地在一起,不要再鬧什麽矛盾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好不好?”

她說得著急,連眼眶都紅了,聲音也變得哽噎了起來。

“二哥,你聽我一句話,如果你這次頭也不回就走了,他們肯定會怪到我身上來,覺得是我挑撥的你。”

她抽噎了一下,道:“二哥,不管我不是齊家的孩子,這就是原罪,不管當初我是嬰兒還是大人,我跟你妹妹調換了身份,享受了本該屬於你妹妹的生活,這就是原罪,不管我說什麽,都是錯的,你明白嗎?”

她語氣中濃濃的委屈和無助,聽得齊銘心疼得五髒六腑都擰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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