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你……你不相信我嗎？”
“齊妙。”
齊柏岩的聲音，比起剛才已經沉了幾分，積壓著的怒意，此刻從他的眼底，一點一點滲透出來。
“別得寸進尺！”
齊柏岩的聲音不高，但足以表情他此刻的態度，“這個名字，原本是我女兒的，你占了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本該享受的齊家小公主的待遇，都被你占了。”
齊柏岩原本情緒還算是克製的，可同齊梟一樣，越往後說，他心頭的怒火和對自己親生女兒的心疼，此刻一點點地占據他的心頭。
“你若是識相，現在就給我閉上嘴，我念你當時還是個嬰兒，沒辦法決定今天的一切，但不代表你可以理直氣壯地繼續在我們麵前鬧。”
楚佩嫻一直沒說話，但同齊柏岩一樣，從齊妙的表現來看，就能知道齊妙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她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相反，她有她自己的手段和理性，她從齊柏岩的懷中退了出來，整了整自己差點崩潰的情緒，看向齊妙，收起了往日的溫和，道：
“齊妙，你怕是沒我們想得那麽無辜。”
楚佩嫻直接點出了其中的關鍵，齊妙的心頭，狠狠咯噔了一下，臉色變得比剛才又慘白了幾分。
“媽媽，您……您怎麽能這樣說？因為一份莫名其妙的親子鑒定，你們都不想認我了，現在還想給我扣什麽帽子？”
她無辜的語氣裏，透著毫不掩飾的譴責。
楚佩嫻原本還想著齊妙畢竟是從小跟在她身邊長大的，還對她保留了一點情分。
可很顯然，不是自己生的到底品性不對，這種時候，她非但不感到愧疚，甚至還用這種語氣反過來譴責他們。
楚佩嫻笑了，看在齊妙的眼中，卻讓她又怕又恨。
看到楚佩嫻這張臉，她就想到了夏語默，那個已經不能走路的廢物，竟然很快就要取代她的人生，她齊家大小姐的位子。
楚佩嫻不想為齊妙這種人生氣，沒必要，也沒意義。
她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轉頭對齊梟道：
“讓保鏢先出去吧。”
齊梟點點頭，示意保鏢們離開。
而客廳裏的幾個齊家傭人，也紛紛識相地退了出去。
此時，齊家客廳裏，隻剩下齊柏岩楚佩嫻夫婦倆，齊梟，齊銘以及渾身發抖的齊妙。
楚佩嫻收起了往日沒心沒肺的樣子，看著躲在啟明身後的齊銘，再看齊銘這樣無底線地維護齊妙的樣子，有些惱火地皺了皺眉。
“齊妙，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齊妙的身子抖了抖，看著楚佩嫻對她不帶半點留戀和心疼的眼神，眼底劃過一絲怨憤。
“您問。”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不是齊家的女兒？”
楚佩嫻一個問題，一針見血地紮在了齊妙的心頭上，讓她的臉色，白了幾分。
但她隻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臉上露出了苦笑。
“媽媽，您都認定我不是您女兒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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