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最近的日子不好過,資金回籠換緩慢,企業很多項目都擱置了,就靠著銀行貸款下來才能撐一撐。

可現在,顧君航一句話,直接就讓銀行斷了薛氏的資金來源,這讓薛瀾怎麽能接受得了。

“顧君航,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想要逼死你舅舅嗎?”

薛瀾上前,用力抓著顧君航的手臂,搖晃著,“快打電話給銀行,讓他們把資金批下來,快!!!”

她的聲音,變得格外尖銳,甚至趨於瘋魔之狀,哪有先前在夏語默麵前那尖酸刻薄的樣子。

一旁的店員站在一旁都沒吭聲,可看著薛瀾這瘋狂的樣子,又覺得無比解氣。

這還真是專挑軟柿子捏,顧總一來,她就蹦躂不起來了。

顧君航不為所動,將手機放進衣兜裏,看著薛瀾抓狂的樣子,隻冷靜地說了一句,“我不想在任何時候聽到‘殘廢’兩個字。”

薛瀾麵上瘋狂的表情,先是收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顧君航為什麽卡了項目了還特地給銀行打電話,原來又是為了夏語默這個賤人。

薛瀾氣得雙目赤紅,扭頭朝坐在輪椅上不辯息怒的夏雨默,恨不得將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撕下來。

但為了親弟弟,她又隻能放下尊嚴,深吸了一口氣,對顧君航道:

“這次是媽媽不對,媽媽說順口了,但這件事跟你舅舅沒關係,你舅舅最近很辛苦,他也不容易,你這一次放他一馬,好嗎?”

她用懇求的語氣看著顧君航,臉上火辣辣得疼。

尤其是對上朋友母女倆那一言難盡的眼神,以及店員明顯看笑話的眼神,薛瀾就覺得自己的臉麵被親兒子和一個一無是處的殘廢踩在了腳底下。

早知道如此,她當初還不如生塊叉燒包還不那麽氣人。

顧君航卻完全不被打動,他天生就是個冷清的人,唯一讓他有感情的爺爺已經過世了,因此,不管是顧華南這個父親,還是薛瀾這個母親,他都談不上什麽親情。

他隻是朝夏語默看了一眼,又對薛瀾道: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

薛瀾以為自己做得已經足夠了,沒想到顧君航還能這樣得理不饒人。

她狠狠地朝夏語默瞪了一眼,咬牙牙關,對顧君航道:

“不是說她是我兒媳婦嗎?讓我一個當婆婆的跟她道歉,她不怕折壽嗎?”

她話說到這個地步,是想著夏語默能見好就收,讓顧君航就此作罷就行了。

可夏語默是誰啊,你刻薄我的時候,我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我不能刻薄你呀。

所以,聽完薛瀾這話的時候,她莞爾一笑,道:

“顧太太放心,你隻是我婆婆,又不是我親媽,別說隻是讓你為你自己尖酸刻薄的言論道歉,就算讓你給我下跪,我也不會擔心折壽的。”

“你……”

薛瀾又是狠狠地瞪了過去,卻見夏語默挑了一下眉,隻淡淡地回給她一個微笑。

最後,薛瀾還是不情不願地跟夏語默道了歉,也沒有那個臉繼續在婚紗店待下去了,才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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