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挑釁!

她是想告訴她,就算她什麽都配不上她兒子,可偏偏她兒子就要娶她,她這個親媽怎麽反對都沒有用。

薛瀾這樣一番腦補之後,對夏語默臉上掛著的那得體的微笑,也自然而然地解讀成了嘲笑。

她氣得麵容扭曲,蹭了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夏語默迷惑的眼神中,指著她,道:

“夏語默,你但凡有一點點自知之明,都該主動離開我兒子,而不是這樣恬不知恥地糾纏著他。”

夏語默聽到薛瀾用“恬不知恥”這四個字來擠兌她,眉頭微微一蹙。

她覺得自己最近對顧君航,明顯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什麽時候恬不知恥纏著他了?

她覺得薛瀾對她的敵意非常深,而這樣的敵意,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或許,那九年,她沒少拆散她跟顧男神,結果沒有能成功,所以才積怨到今天吧?

夏語默也隻能這樣理解了。

對於自己跟顧君航那一段她毫無印象的感情,此刻的夏語默,更像是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待。

跳出了當事人的身份,她反而更能理解薛瀾這種氣急敗壞的心思。

任誰也不希望自己兒子娶一個完全配不上自己兒子的人。

所以,薛瀾的話雖然難聽,她卻還是能理解的。

她看著薛瀾,想義正言辭地說自己不會糾纏顧君航。

但想到顧君航每次看自己時那種小心翼翼地靠近,眼底期盼著跟她更親近時的眼神,她這句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之前我也忍了,我兒子既然一心想要娶你,我也不好一直攔著他,免得壞了我們母子倆的情分。”

薛瀾把自己之前被顧君航警告的事,說得冠冕堂皇。

“可現在,夏語默,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她指了指她的雙腿,眼中的輕視更加得刺眼。

夏語默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如今還沒有知覺的雙腳,下意識地想為自己辯解,說自己的雙腿會康複過來。

可薛瀾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隻聽薛瀾繼續道:

“你這一輩子已經不會走路了,我們顧家娶一個殘廢進門,你覺得我們丟得起這個臉嗎?還是你就是想這樣死皮賴臉拖累我兒子?”

薛瀾說的話很難聽,夏語默即使理解薛瀾愛子心切,此刻也聽不下去了。

“顧太太,我敬你是長輩,再對你口出惡言一再容忍你,但也請你自重,既然自詡是高貴的豪門太太,也請表現出一點豪門太太的素養來。”

夏語默的臉色,冷了下來。

薛瀾被她一懟,怒氣更甚。

她冷眼看著夏語默,笑道:

“怎麽?我說錯了嗎?還是你覺得你這雙腿這輩子還有機會站起來?”

夏語默想說,本來她就能站起來,隻要她加緊康複訓練,站起來是遲早的事。

她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裏,早就學會了獨立,比這更大的苦都吃過,她堅信自己對康複絕對能堅持下來。

而此刻的薛瀾,也讀懂了她沉默的態度中隱藏著的意思,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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