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用一種疑惑的口氣,腦袋微微斜著,漫不經心地開口,當這句話一出口,陸墨擎愣了,眼神,竟然還有幾分躲避。

吃醋?

這個女人他在吃醋?

陸墨擎覺得這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可他卻笑不出來,甚至,眼神都有些刻意地避開喬栩,怕是被她發現什麽似的。

扣著她下頜的指尖也下意識地鬆了幾分,臉上卻勾起了幾分嘲弄之色。

“喬栩,看來我確實一點都不了解你,離開四年,別的本事沒學會,自作多情倒是學得快。”

他眸光幽暗,停在喬栩臉上的嘲弄之色,越發深了——

“我來隻是要提醒你,我陸墨擎還沒簽字,你現在還是我陸墨擎的老婆,在外麵勾三搭四也得先想想你是什麽身份。”

“如果陸總不想要頭頂上躺著一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話,你就趕緊簽字,都給你四年的考慮時間,還沒想好呢?你對我的怨念得多深,四年了還放不下?”

她嗤笑了一聲,麵無懼色。

盡管被陸墨擎禁錮在前,下頜也被他扣得生疼,可出來的話,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陸墨擎被她的話激得瞳孔一縮,看著喬栩的眼睛,仿佛能紮出幾個洞來。

在喬栩的臉上,他再也找不到從前對著他時的忐忑和不安,崇拜與討好,唯有讓他反感的漠然。

她……她真的不要他了?

這樣的意識,讓陸墨擎的心裏開始一陣陣抽疼起來。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女人的決心,真的會在朝夕之間改變得這麽快,他並不知道,喬栩對他的失望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而蘇柔的出現,成了最後的導火索。

“喬栩,欲擒故縱這種事,真不適合你做。”

他試圖用這樣的理解來安慰自己。

欲擒故縱?

喬栩挑了下眉,陸墨擎這話,讓她覺得非常可笑。

“陸總,我也沒想到,四年過去了,陸總也把自作多情學會了。”

陸墨擎因為喬栩這話,雙眸中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喬栩被陸墨擎推在牆上,這樣的姿勢站久了,讓她很不舒服。

她擰了一下眉,將陸墨擎的手,奮力從自己的麵前甩開,冷笑道:“不過,你要真覺得我是在欲擒故縱能滿足你的虛榮心,那你這樣認為也行,隻要你簽字離婚,別的事,對我來都不算什麽。”

她得一臉得滿不在乎,把離婚得這麽輕描淡寫,此刻還有些迫不及待,仿佛當年她才是被他找上門逼婚的那個。

她這副模樣,讓陸墨擎的心裏堵得發慌,他沒話,隻是怔怔地看著她,眼神晦暗,深得仿佛永遠都看不到底。

曾經,喬栩很想去讀懂他的眼神,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都沒放過,這一次也是,可她發現,還是讀不懂。

結婚三年,離開四年,整整七年的時間,她終究沒能把陸墨擎讀懂,很失敗,不是嗎?

這大概就是她當年那麽努力了還是得不到陸墨擎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