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時候風揚便背上行囊出了東廠。隨身除了那把師父臨終前留給他的寶劍和一些幹糧吃食以外還有徐寶給他的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對於一個名門大派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已然日薄西山的華山派來說卻可算是雪中送碳,至少能讓他們繼續維持門派的體麵並再招收更多的門徒弟子。
本以為井上白石會跟他一起走,但最後上路的卻隻有風揚一人,用井上白石自己的話來說,月薇在京城才能過的更快活,華山還是有些危險。
明日子時便是與了凡約定的決鬥之期,徐寶並沒有什麽臨陣磨槍的打算,隻是想將這當做平凡的一天來過。
早飯是慣例的稀飯鹹菜肉包子,徐寶和柱子慢條斯理的吃著,旁邊兒的橘子對這些卻不太感興趣,他的目標是懷裏邊兒廚子忙活了一個時辰的烤乳豬,稀飯對他隻是解渴的飲子。
食不言寢不語,除了健康以外還是一種規矩的體現。不過沒有外人,他們三個也就沒有那麽多講究了,真要叫真兒,飯桌上抱著乳豬啃的橘子該挨上八十大板才對。
“慢點兒吃,又沒人跟你搶。”
“行了寶哥兒,勸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橘子,慢慢吃他吃不飽,少不得得讓廚子再烤個乳豬才行。”
橘子忙裏偷閑的回道:“就是就是,寶哥兒你慢慢吃,你別急。”
徐寶問道:“多少斤了?”
柱子看橘子實在太忙,搖搖頭替他回道:“原來四百多,這兩天兒瘦了不少,不到四百了。”
“好吧。。。”
“對了寶哥兒,跟你說個事兒。”曾柱端起碗喝了口粥,臉色稍稍嚴肅的說起了正事:“之前董天寶給咱們的那個單子,上邊兒的人我查的差不多了。”
“不好惹?”
“確實有些麻煩。”曾柱點點頭:“揚州的幾家大鹽商在這裏邊兒都算輕的,山東的孔家、浦江的鄭家、江浙的李家,太原的王家,這一個個兒的全都牽涉其中。”
曾柱說的簡單,但徐寶卻也明白其中的麻煩。
揚州鹽商之富名滿天下,號稱富可敵國,而其他幾大家都是千年傳承的世家門閥,比如那個山東孔家,便是那位儒門至聖孔子的後裔,還有浦江鄭家,那也是朱元璋金口玉牙欽封的江南第一家,其他的幾個也都是不遑多讓。
這些世家門閥的家學底蘊、財富積累不說,單是那份名望以及名望之下在朝在野的門生故舊都是令人恐懼的存在。
徐寶雙眉一挑:“這些人也都從海上撈銀子?”
“畢竟海上來錢兒快。”
徐寶想了想,對於這些王八刺蝟暫時也沒什麽好的應對,打又打不死,說不得還要惹一身騷,實在難纏。
“這事兒不急,有辦法再說。”沒有辦法的事暫時也就沒有必要去想,他們雖然在大明勢力雄厚,但海上拚的是長刀火炮。董天寶或許會有麻煩,卻不至於不能應對。
話風一轉,徐寶問道:“那些牌子發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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