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並沒有對不戒放手,因為他很有用,江湖經驗,狠辣的心性,還有高強的武功,無論是誰同時擁有了以上的三個特性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在此之上,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沒有背叛自己。

    雖然不戒對徐寶出手了,說是“願用自己的一條命換督主些許輕傷”,但實際上這不過是蚍蜉撼大樹一般的求死罷了。

    易地而處,如果真要對自己不利,一碗毒藥,一把大火,甚至是暗算偷襲曾柱和楚菊都要更有操作性,也更有效果。

    不戒這個老江湖不可能想不到這些陰謀詭計,但他沒有付諸行動,隻衝著這一點,徐寶願意給他一個立地成魔的機會。

    更何況。。。

    這件事也不全怪不戒。

    在那間禪房裏,不戒當局者迷,徐寶在暗中卻是旁觀者清。了凡看似閑談的話語暗中其實包含了特別的手段。

    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名堂,應用上來說類似於“魔音灌腦”一類的功夫。不戒算是中了暗算。

    扛著已經昏迷的不戒回到東廠,徐寶安排了幾個番子照料著。時間接近子夜,徐寶卻全無睡意。

    疲憊卻不能入睡的感覺最是令人厭煩,某一個瞬間,徐寶想找一根棒子把自己打暈了事。

    縱身越上屋頂,躺在琉璃瓦上,頭頂的星輝月光讓內心有了些許平靜。

    西北方向隱約有笑聲傳來,徐寶尋聲望去,不遠處的一間獨院裏火光綽約。

    那是風揚住處。

    風揚和井上白石如今也住在東廠,帶著燕月薇一起。三人在東廠之中也沒個具體的職司,說的難聽些就是吃白飯的,每個月領五十兩的零花銀子。

    從他們來到東廠之後徐寶沒有去見過他們,而他們也沒有來找過徐寶,道不同不相為謀,彼此間算是保持著一種默契,而這默契的紐帶是常笑癡和燕月薇。

    “睡不著嗎?”

    “你不也一樣?”徐寶撇了一眼身旁不請自來的常笑癡,從他手裏搶過酒壺,喝了一口:“幹什麽呢?”

    常笑癡抬頭看著天,笑道:“月兒突發奇想,大半夜的想要靠肉吃,沒辦法拗不過她。別說,聞著還挺香,味道應該不錯。”

    “你沒吃?”

    “煙熏火燎的太髒了,我實在下不去口。”

    “這倒是。”徐寶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酒,幽幽道:“咱們這種人好像都有些潔癖。”

    常笑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後更開懷的笑了起來:“你都知道了?”

    “你是說潔癖的事兒?哦,還挺明顯的。”

    “我是說我也出身天門的事兒。”

    “這個啊,也知道了。本來以為你會主動跟我說,但看你的樣子我不問你是不打算說了。”徐寶平躺下來,翹著二郎腿,雙手墊在腦袋下邊兒:“不想回天門?”

    “也沒什麽想不想的,就是。。。跟你這麽熟了,門主這兩個字有點兒叫不出口。”

    “那就不叫唄。”

    “那感情好。屬下謝過門主。”常笑癡嬉皮笑臉的道謝,徐寶翻了個白眼。

    你一口我一口,一壺酒不一時就喝了大半,徐寶沒什麽感覺,因為酒對他而言和水也沒什麽區別,進到肚子之後很快便被分解消化,無用的酒精融進血液裏,不久就化作酒氣從周身的毛孔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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