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著實是少了些,尤其在其中一個從不接招的情況下。

    說實話,吳萱對紀氏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如果不是那個孩子的關係,她絕不會與紀氏有任何交集。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隻是吳萱不喜歡紀氏嘴角的那抹淺笑,她覺得這很假,總給她一種笑麵虎的感覺。

    不過三年多的時間相處下來,吳萱也漸漸了解到這抹笑並不是什麽虛偽的麵具,而是真實的內心的映照。紀氏就是這麽一個天生便帶著笑,不管是麵對怎樣的困苦都會笑的女人,與她自己曾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的一個奇特的女人。

    吳萱曾問她落到如此境地她心中就沒有一點恨意嗎?

    紀氏的回答卻也簡單:“上天給了我一個兒子,他平平安安的長大了,還成為了天下最偉大的國家的帝王,我又應該恨什麽呢?”

    事實好像確實如此,吳萱想想自己,那個辜負自己的男人死了,那個欺辱自己的女人也死了,自己的家族因自己而興,也因自己而衰,但終究還有人活著,可以預見的接下來的數十年必然會因為自己再度興盛起來。

    父母親族自己不欠,欠自己的人也都已付出了代價,自己擁有過無上的尊榮,也品嚐過冷宮的寂寞,要是按照紀氏的思路來說,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好恨的。

    總感覺哪裏不對,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吳萱苦思冥想了三天,最後隻是找紀氏問了問她的名字。

    紀青草。

    真是個土氣的名字。

    生的兒子倒是虎頭虎腦,靈氣十足。

    這件事發生在吳萱來到水月庵半年以後,之後的兩年半到今日,兩人之間的話依然不多,依然還是一個出拳一個挨打的風格,隻是其中的味道卻是大不一樣了。

    “喂!”吳萱似乎是憋得有些煩悶了,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坐直身子:“如果今日之後我們能活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打算?”紀青青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第一次想這個問題,片刻之後搖搖頭:“大概還是隨遇而安吧。”

    “隨遇而安?”

    “嗯。”紀青青點點頭:“如果能再見他一麵的話就最好了。”

    “嗬,豈止是見他一麵,隻要你能活下來,以後天天晨昏定省他都是要見你的,還要給你磕頭,還要陪你吃飯。”一件很幸福的事從吳萱的嘴裏說出來就是這麽冷冰冰的嘲諷。

    紀青青搖搖頭:“這樣的福氣我消受不得。”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吳萱好像對紀青青的這個饅頭性子逼的有些生氣:“外頭的賊人就是為了咱們來的,隻要咱們不死,再出去定然會見到那孩子,到時候你想走他也不會讓你走,就算他讓了,滿朝文武也不會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跟我裝糊塗呢!”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chaptererror();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