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的春闈,你準備的如何了?”

    “兒臣有信心金榜題名。”

    “壓力也不用太大,春闈大選為父自然會對你做些安排,隻要文章差不多些取個功名總是可以的。”

    “父親,孩兒。。。孩兒想憑自己的本事試一試。”

    “你的本事?”劉吉想了想,搖搖頭:“你的文章為父也看過,取個二甲前列應該是可以的。不過馬有失蹄人有失手,為父壓了你三十年不讓你邁步官場,你這第一次入春闈還是要穩一些才好,不然再等一年恐生變故。

    你也不用想太多,為父的招呼也隻是錦上添花,主要還是你自己的文章做的像樣子。尤其徐寶把著東廠,對咱們家可能不會太友善,為父也不會冒險。”

    “孩兒明白了。”

    “不要怪為父,為父做的這一切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你,為了咱們劉家。”

    “孩兒醒得的。”

    “嗯。”劉吉點點頭,擺擺手:“知道該怎麽做吧?”

    “孩兒知道的。”劉金庭答應了一聲,隨後抬手將自己的頭發抓亂,衣服也扯開了些,還拿起桌上的硯台往自己的額角狠命一敲,立時青紫帶血。

    做完了這一切,劉金庭淒厲而悲怨的喊道:“父親!父親是我啊!”

    劉吉也很配合的起身把桌子掀翻:“滾!老夫沒有你這個兒子!滾出去!”

    房門打開,劉金庭連滾帶爬的離去,劉吉猶自在屋裏大喊:“滾!滾出去!再敢進老夫的臥房老夫打斷你的腿!”

    父愛深沉,卻自然也分真假,所以也才有了虛情假意這個詞。

    從表現上來說,劉吉對於劉玉庭的喜愛甚至可以稱之為溺愛,但實際上卻也隻是出於種種目的做給別人看的,而對於劉金庭這個嫡長子的愛才是真情實意,或許也正應了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讓常笑癡他們守在門外,徐寶又回到了竹樓對麵的那間小屋。屋中一豆孤燈,地上一個蒲團坐著身形相貌已經三十上下的赤身luo體的一個“男子”,五心朝天,周身上下霧氣彌漫,眼見得是在修煉一門極高深的內功。

    徐寶也沒打擾他,隻是在桌旁坐下,屋子裏沒有那個俏皮可愛的苗家姑娘。

    天棄子,如今終於不再是個畸形的侏儒,但麵目卻依舊十分的。。。不能說醜陋,隻能說是怪異。

    世間就是有這種人,五官單拎出來都不醜,但放在一起了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總還是比之前那侏儒妖怪的樣子要強上許多。

    天棄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一旁的徐寶倒是嚇了一跳,隨即翻身跪倒在地:“門主。”

    “嗯。”徐寶點點頭:“你這功夫是個什麽名堂?”

    天棄子道:“回主人的話,這是屬下自創的一門功夫,取的是混元生一而再造陰陽之意。”

    徐寶道:“你這功夫立意不錯,不過你的五行更偏重於金火,強自陰陽百納最後恐怕難登決定。有空我幫你琢磨琢磨再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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