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殺手的那一世,審訊和受刑都是必修的科目,畢竟殺手的業務範圍可不隻是殺人這一項,而任務失敗的時候就更不用提了。

    單就審訊來說,裏邊的學問可就大了,粗略的大概可以分為兩類,一是肉體上的折磨,二是精神上的折磨。肉體上的折磨無非就是強烈的疼痛刺激。

    世上有不怕死的,但少有不怕疼的,所以這個方法最直接很多時候也是最有效的,尤其是時間緊迫而受刑的人又是一個沒受過特別訓練的平常人的時候。男人最好,因為男人或許會有尊嚴的顧慮和對於自己肉身強度的依賴,針對這兩樣下手往往事半功倍,女人的話效果會稍微差些,但大多時候還是有效的。

    對於徐寶而言,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更喜歡精神上的折磨。

    打個比方來說,如果他需要的情報是一,那麽肉體刑訊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得到這個一,而如果能夠在精神上擊潰對方的一切心理防線,那麽收獲的或許就是十,甚至是百。

    徐寶需要關於白蓮教的情報,不隻是李元喜的,而是所有的一切,所以很看重忘憂,因為她是白蓮教的情報收集機構的頭目,如果能夠撬開她的嘴,那收獲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麽問題來了,如何才能夠撬開這個忘憂的嘴呢?

    徐寶也不是沒想過老虎凳辣椒水的方法,東廠在刑具上的發明創造比之後世也是不遑多讓,可這不止是個女人,還是個宗教的信徒,甚至有可能是個狂信徒,這樣的女人為了信仰可以隨時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可以無視肉體上的疼痛而追求精神上的升華。

    所以要想讓她開口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得靠水磨的功夫慢慢的磨。今天這頓飯隻是一個引子,徐寶並不準備直接問她什麽,隻是閑聊而已,聊天聊地,重點聊一聊白蓮教的無生老母。

    關於神的存在從古至今都是一個未解的難題,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自然是不會承認神的存在,但是科學本身也不過是個一直在長大的孩子,不能證明不代表不代表就有資格否認。

    徐寶本來也不相信神佛,他信奉的是人死如燈滅,命運隻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結果呢?一顆子彈,他來到了這大明朝成了宮裏的一個太監。以己度人,自己對於神佛的態度都從原本的質疑變成了此時的將信將疑,又哪有什麽資格來跟眼前的忘憂談論唯物主義?

    於是他換了一個方向,承認高天之上的神佛,而否定白蓮教的無生老母。

    “白蓮教始於東晉佛教的淨土宗,相傳淨土宗始祖釋惠遠在廬山東林寺與劉遺民等結白蓮社共同念佛,後世信徒多以為楷模。

    後演化諸多流派,都自承正統,直傳至南宋紹興年間,吳郡昆山僧人茅子元將白蓮諸流派一統,正式對外自稱白蓮教。一開始的白蓮教崇奉阿彌陀佛,要求信徒持戒以期往生西方淨土,而茅子元先繪製《圓融四土三觀選佛圖》解說佛土高低,又作《白蓮晨朝懺儀》規範修懺儀式法門,最後定下試圖傳授宗門相屬的規矩將所有白蓮信徒的上下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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