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先人!”

    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水麵,仍難解心中的鬱悶之情。心翼翼的跟了十幾的功夫,本以為會釣到什麽大魚,結果呢,鬆江口,眼睜睜的看著人家上了船揚帆出海,而自己卻隻能幹瞪眼。

    洗去身上的臭汗和灰塵,徐寶走上案先將褲子穿好,一時有些發愣,不知道接下來該去何方。

    “要不。。。去杭州碰碰運氣?”

    畢竟是浙江的首府,想來總會有些消息。

    正午的陽光炙熱,卻亦難掩秋日的淒涼。鬆江口的繁華已是蕩然無存,十裏無人家,千裏無炊煙。一場大水到得今日,終將此處化為一片死地。再想重現昔日景象卻不知又是哪般年月?

    徐寶騎著白老憨,腰間挎著寶劍,漫無目的地走著。

    沒辦法,不認路。

    也沒有行人可以問路,所以就隻能這麽亂走著。

    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變成了路。

    現在有白老憨代步,好歹比以前自己靠著兩條腿兒幹走要強。

    可是啊。。。

    迷路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飯吃。

    一身的武功可以讓自己少吃幾頓飯,但自己終歸還是人,不是神仙,還是得吃飯的。從最後一個窩窩頭進肚子再到此時此刻,已經是兩日的光景。

    餘暉照耀下,白驢脖子上掛著包袱,背上趴著懶懶的少年,已經餓得有些頭暈了。

    “老憨啊老憨,你可快點兒走,要再找不到個吃飯的地方,嗯。。。你少個耳朵應該不耽誤事兒吧?”

    “啊嗷!”

    “錯了錯了,我瞎的。”徐寶順了兩下白老憨的驢鬃,腦袋裏胡思亂想:“這個時候誰要是給我來個饅頭,我就以身相許好了。”

    許是白老憨有靈,真的聽見了徐寶的願望,又或者就是沒來由的起了驢脾氣?猛然間驢吼一聲,四蹄狂奔起來,一騎絕塵。

    “我去,你慢點兒,慢點兒!”徐寶攥著白老憨的驢鬃,低頭緊喊。

    白老憨卻充耳不聞,隻低頭猛跑。

    須知這驢子可非是凡物,龍種之或為虛妄,但這跑起來的速度可做不得假。古有“日行千裏為馬,日行萬裏為特”的法,這麽跑起來真如胡風飆地一般。

    徐寶喊了幾聲,灌得滿口是風,輕輕打了幾下,結果這驢子還是個順毛驢,越打越快,徐寶簡直欲哭無淚,索性也就認了,心裏暗罵:“跑跑跑,看你跑到什麽時候,一會兒停下了看我跟你好好算賬。”

    。。。。。。

    “跑啊,接著跑啊?”

    伴隨著這戲謔的調笑,陰森森的樹林中跑出了四個人,一個女子懷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身後是兩個護衛,一人持刀,一人持鞭。女子和孩兒雖然狼狽,但總歸沒有什麽傷勢,但這兩個護衛則大不一樣,渾身浴血,大傷勢無數。不用跑下去,隻怕原地站上一炷香的功夫就得失血過多而亡。

    “啊!”

    地上雖然略有坑窪,但終歸不耽誤行走,可就是這樣一片平地,女子摔倒了地上。疼痛和絕望終於將眼淚逼出了眼眶,這個時候扭了腳,嗬,似乎也隻有認命了,她向著身旁兩個護衛舉起懷中的孩子:“你們帶著星兒先走,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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