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在徐寶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慈父的形象,富富太太好脾氣的一個老人,有些懶散,做什麽都漫不經心。

    徐寶有時也好奇他是不是從來都不會生氣?

    現在他見到了。

    一頭華發無風自動,臉色鐵青,陰沉的仿佛能凝水結冰。不停地深呼吸,似乎不這樣便不能壓製自己內心勃發的怒火。

    鐵蛋抱著大頭害怕的靠在徐寶的身後,徐寶整個人也隻覺得頭皮發炸,但又不知該什麽,隻輕喚了一聲:“爹。。。”

    徐孝猛地抬手一掌拍在桌上,整張桌子瞬間化作了木粉飛灰,隱隱帶著一股焦糊的味道。桌上的餐盤燭台在半空中停了一瞬,隨後落在地上,“哢啦啦”碎成幾片。

    “你啊你啊,唉!”徐孝坐了下來,長歎了一聲。

    “爹,我是不是惹禍了?”

    徐孝搖了搖頭:“不怨你,這是命。你今不出宮他早晚也得找上門來。”

    “爹,他。。。到底對孩兒做了什麽?”徐寶如此問道,心中實在疑惑。今茶館中發生的一切如果硬要論的話不過就是李孜省莫名其妙的傳了他一套功夫而已,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如果這功夫對自己有害,不練也就是了,為何會惹得老爹如此憤怒?

    “你不懂,你不懂。”徐孝一連三歎,抬頭看著徐寶:“孩子你記住,這套功夫,你一定不能練,更不能用,否則便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徐寶又問道:“爹,這門功夫。。。可有名字?”

    “種玉功。”徐孝了這個名字後便起身出了院子。

    徐寶晚上將鐵蛋早早地哄著睡了,在院子裏的樹下安心練功等徐孝回來,但他卻一夜未歸。

    待到第二蒙蒙亮的時候,徐孝推開院門回來了,一張臉慘白的嚇人,毫無血色可言,就連身子也似乎瘦了一圈兒。

    “爹!”徐寶趕緊迎了上去。

    “沒事,爹沒事。”徐孝笑了一下:“有點兒累,爹先回房睡會兒,你去禦膳房拿些吃的,然後自去內書堂上課便是。”

    伺候徐孝上床睡了,徐寶縱起輕功跑了一趟禦膳房拿了些吃的送回來,隨後才往內書堂行去。

    熟悉的岔路口空蕩蕩的,往常都是柱子先到,他第二,橘子最慢,而今他先到了,等了一刻鍾左右柱子和橘子才趕了過來,一個個臉色也不好看。

    “怎麽了?”徐寶問道。

    “寶哥,我爹。。。好像受傷了。”柱子答道。

    橘子也一臉擔心之色,在一旁道:“昨晚我爹出去了一趟,今早才回來,胸前的衣服上帶著血,問他什麽也不。。。寶哥,宮中大內,誰能傷的了他們啊,你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徐伯伯是不是也是一樣?”

    “我爹也一樣,我也不知內裏詳細。”徐寶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將李孜省的事情出來。主要了也沒用,圖讓兩人擔心而已。

    內書堂今的課程很無趣,講的是二十四衙門各自的職司還有一些規矩,沒有關於時政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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