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荷兒是能發出聲的,發生是聲帶那邊的震動帶來的聲音。

    但是那聲音是抽象的模糊的,需要通過舌頭的變動形狀來調節出不同形態的聲音。

    所以才說,一個正常人的出聲,是需要聲帶喉嚨以及舌頭的合作。

    荷兒的舌頭沒了,所以她隻能支支吾吾,卻發不出具體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但是今天看到荷兒那拖在外麵的三厘米的舌頭,楊若晴才發現對方的舌頭並不是那種真正的被齊根剪掉,而是受創了。

    照理說,荷兒應該還是能說出一些話來的,即便發音不標準,但是‘睡覺’肯定不會說成‘吃飯’,多多少少也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那為什麽荷兒卻不肯說話呢?

    迎麵而來的人打破了楊若晴心頭剛剛升起的疑惑。

    隻見繡繡抱著勇孝正往這邊過來,看樣子先前沒過來,估計是勇孝在睡覺,或者在做其他的事,所以才耽誤了。

    “娘,姑姑,我荷兒姑姑咋樣了?”繡繡人還沒到跟前,焦急的話語便傳了過來。

    楊若晴搖頭:“沒事了,有驚無險。”

    繡繡也稍鬆了一口氣,就要往四房裏麵去看看荷兒的情況,卻被曹八妹攔下。

    “可去不得!”曹八妹臉色都變了。

    “為啥?”繡繡不解。

    曹八妹道:“剛上吊的屋子裏,晦氣,你可去不得,勇孝更去不得!”

    繡繡愣了下,“娘,你太誇張了吧,我荷兒姑姑這不是救回來了麽?”

    曹八妹已經搶過了勇孝緊緊抱在懷裏,另一手拽著繡繡,死活不讓繡繡進四房院子。

    類似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往跟前湊,指不定一些不好的東西還停留在屋裏沒離開。

    到時候運氣不好,氣場低落,又或是體弱的婦人和年幼還有閉合天眼的孩童到了近前,就被那些邪祟的東西給盯住了就不好了……

    可是,年輕氣盛的繡繡卻是不信這一套。

    “娘你太過頭了,我可不信那些,我不放心我荷兒姑姑,得看看去啊……”

    兩人拉拉扯扯間,駱鐵匠和李老三也出來了。

    “你們這娘倆咋地也拉扯上了?”駱鐵匠一見,眉頭就皺了起來。

    之前荷兒鬧成那樣,也是跟劉氏拉扯過了。

    現在,駱鐵匠看到母女拉扯就有陰影。

    曹八妹說:“駱大伯,繡繡這閨女不聽話,非得進那屋去!”

    駱鐵匠是過來人,啥忌諱都明白,頓時便聽懂了曹八妹言語裏的另一層意思。

    駱鐵匠對繡繡說:“聽你娘話,回去吧,你荷兒姑姑這會子也折騰累了在歇息!”

    在歇息?

    那確實是不能去打攪,所以繡繡也停止了掙紮,對曹八妹說:“娘你又不早說我荷兒姑姑歇下了,要不我也不能去打攪她呀。”

    “嗬嗬,是我搞忘記了,那咱回去吧?”

    “嗯,回去,晚些時候我再過來看望她。”

    就這樣,曹八妹拉著繡繡和勇孝回院子了。

    駱鐵匠也拍了拍李老三的肩膀:“走,咱也回。回去喝茶。”393148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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