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永進的話,楊若晴往靈堂附近看了一眼,好家夥,靈堂裏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而道士們操作法事的場地也是設在靈堂前麵的地方,擺著一張半舊的八仙桌,八仙桌上麵擺著一隻帶靠背的椅子,椅子上麵還放著一隻蓋著黑布的盒子。

    楊若晴一眼認出不管是那八仙桌,還是帶靠背的椅子,都是從老宅楊永仙生前住過的那間屋子裏搬過來的。

    在曾經的二十多年裏,楊永仙就是坐在這把椅子上,趴在這張桌子上,看書,念書,練字,從孩童到少年,再由少年到青年。

    從一個三觀正有抱負的人,一點點演變成後來的那般……

    這副桌椅,今晚搬出來做了這些事,回頭應該都會燒掉。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楊永仙留在那間屋裏的東西應該也都會燒掉的。

    他的東西,讓他全部帶走。

    “二哥,你和棠伢子一起回去扒拉幾口飯菜吧,這裏我先看著。”楊若晴提議。

    楊永進猶豫了下。

    駱風棠卻否定了這個提議,“這樣不好,也不符合規矩!”

    楊若晴卻知道他的真正用意。

    他如果真是一個什麽事情都完全照著規矩來執行的人,就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也達不到如今的高度。

    說白了,他是不放心大晚上的留她一個女人在這裏看守靈堂。

    而楊永進也很快反應過來,所以果斷拒絕了楊若晴的好意。

    “不用,你們回去吧,一會兒他們吃完夜飯,道士班子要過來,我得留著伺候。搞不好啊,我這夜飯都沒工夫吃,等明天就好了!”

    這個大哥,身為老楊家孫子輩之長,沒有給弟弟妹妹們留下正麵的形象和做出榜樣,不能在晚輩們心中成為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相反,生前謔謔家裏親戚朋友,去世了還要連累大家受累遭罪。

    不討喜,一點兒都不討喜。

    就連楊永進這個同胞弟弟都滿腹怨言了,何況別的人?

    大家完全都是看在老楊頭和譚氏,金氏的情麵上,不忍他們心傷。

    既如此,楊若晴和駱風棠又一塊兒結伴回了老楊家三房。

    路上,楊若晴對駱風棠說:“我給你做了蛋炒飯,還烤了紅薯蛋撻,她吃的很歡。”

    駱風棠微笑著點頭,“好,晴兒你受累了。”

    “嗨,說這話,那也是我閨女呀,你這人呐,哎!”

    駱風棠笑。

    他疼閨女是真,可他疼媳婦兒,也不是假啊!

    “等明天回去,我給你捏肩。”

    “啥意思?你今晚不能回來嗎?”

    “嗯,我先前跟嶽父他們商量了下,他們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這麽冷的天還是不要坐夜了,讓我和大安,還有幾位大舅子小舅子來坐夜,嶽父和四叔五叔他們都回去歇息!”

    楊若晴懂了。

    “你是老楊家的孫女婿,又不是孫子,其實你不去坐夜都沒關係的。”她道。

    夜一就不需要去坐夜,大寶去就行了。

    陳彪和劉雪雲也沒有再坐夜的名單裏,因為康小子和鐵蛋去了。

    同理,老王家那邊的大白和小黑,連夜飯都沒有過來吃,晌午吃完酒席,吊喪完畢,就留下楊華梅在這邊陪著譚氏,老王家其他人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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