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大塊頭,讓他繼續像狗那樣回去看家護院,儲秀萍轉過身經過灶房的時候,眯起眼,看了眼傳來聲響的灶房,臉上掠過一絲複雜之色。

    大塊頭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完全不信。

    剛剛折損了兩個小獵物,還有四個手下,沒過幾天就來了這個叫無憂的女孩子,這是主動送上門啊。

    應該有幾種情況,

    第一,這個女孩子是真的啥都不知情,完全就是自動送上門的獵物。

    第二,這個女孩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忽悠著送上門的獵物,別人把這女孩子當做魚餌來釣他們,希望自己這邊上鉤,露餡兒。

    第三,這女孩子來曆複雜,有身手,也清楚這鋪子裏的事情,是以自己為誘餌進來的,目的就是調查這裏麵的事情。

    如果是最後這種,那就有點意思了。

    但儲秀萍覺得,這個女孩子屬於第一種的可能性還是最大的,因為從她跟對方的交談,行為舉止,都可以看出這個叫做無憂的女孩子,心思很單純。

    一個人心思單純不單純,通過她的眼睛能看得出來,眼睛是不會撒謊的。

    無憂的眼神,亦如她的名字,似乎真的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

    即便家裏清苦,但是父母對她應該還是竭盡所能的疼愛吧,所有即便幹慣了粗活,但這女孩子卻依舊給人很親和很樂觀的感覺。

    如果不是自己深陷泥潭,儲秀萍真的想認這女孩子做妹妹。

    可是,自己都已經在黑暗中淪陷了,想要走出深淵,就必須不停的拽其他女孩子下來,讓自己踩在她們的身體和屍骨,一點點往上爬,接近深淵的洞口,最終爬出深淵。

    無憂,等將來我徹底脫困了,上岸了,每年的清明和中元節,我會給你多燒紙錢的!

    好吧,這是儲秀萍內心深處最後的一絲善良了。

    晌午飯的時候,灶房的麵點師傅把飯菜送到儲秀萍的屋裏。

    “無憂怎麽樣?沒有不老實吧?”儲秀萍問。

    麵點師傅說:“整整一上晝除了上了一次茅廁,其他時候都在灶房跟我學揉麵和做糕點,看起來是真的用心在學。”

    儲秀萍點點頭,“那就好,白天盯緊點,別讓她跑出這個院子……”

    “老板娘,今晚是不是可以煮甜湯了?”麵點師傅又問。

    聽到煮甜湯這幾個字,儲秀萍的眼皮子撩起。

    她抬起頭,看到了麵點師傅的眼睛裏那閃爍著的狼一般的綠光。

    那是一個已經瘋狂的女人的眼神嗎?

    不,這是一隻凶殘的母狼才有的眼神!

    這種眼神,代表著殘忍,血腥,瘋狂,還有不擇手段的撕毀和報複!

    這個眼神,讓儲秀萍都有點心驚肉跳,若不是自己手裏也同樣握著這個麵點師傅的解藥,握著命門,不然,對上這個的眼神,跟這樣的人同處一室,儲秀萍自己都要打退堂鼓!

    但解藥,還有她背後的大老板男人,給了她底氣,她可以駕馭住這個麵點師傅。

    “今晚不煮甜湯。”儲秀萍說。

    煮甜湯,其實是一個暗號。

    落到她們手裏的女孩子,都逃不掉喝甜湯的命運。

    甜湯確實很甜,味道也很美,但是甜湯也是毒藥,喝下去了,你就被控製了,讓你幹嘛你就幹嘛,自己的意識根本主宰不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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