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點上,你還真不如咱小黑,得跟咱小黑好好學學。”

    “你給我閉嘴!”大白突然指著徐巧紅,“男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老實點一邊去!”

    徐巧紅的臉漲得通紅,小黑這時再次往前一站,梗起脖子對大白說:“有啥衝我來!罵一個女人,你能耐啊?哈?”

    大白一看小黑這架勢,尤其是小黑最近吃得太多吃得太好,又天天吃飽了就在門口曬日頭打瞌睡,在病房裏另外一張床上睡大頭覺,從而日漸圓潤和臌脹起來的肚子,以及小黑那扯起袖子後,露在外麵的粗壯手臂……

    大白腳下往後退了幾步。

    “小黑,我約你來這裏是想告訴你,少特娘的在嘎公嘎婆他們跟前拆老子台,把老子的臉麵扔在地上當鞋底板子踩有意思?”

    “大哥,是你先耍滑頭的,說話陰陽怪氣,做事偷懶賣壞!”小黑說。

    “你不搞那些假惺惺的小動作,不要招惹我和巧紅,咱你好我好大家好!”

    “小動作?”大白眯起眼,目光陰冷,像草叢裏毒蛇的眼睛那樣。

    讓小黑和徐巧紅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後脊背陣陣發寒。

    徐巧紅甚至想起了之前聽過的一些小道消息。

    鎮上的那些三姑六婆口中傳出來的。

    大家都懷疑,白梅齋的前身,當初那家在鎮上開了好多年的張記早點鋪子,那個鎮上兩三代人都吃著那裏早茶長大的張記鋪子的最後一任掌櫃,指不定是被紅梅還有大白給聯手害死的!

    因為當時大白是張掌櫃最信任的徒弟,一手獨門的麵點手藝都傳給了大白。

    而紅梅當初是張掌櫃的妻子,第二任妻子,戲子上位的。

    枕邊風吹得呼呼作響,慫恿張掌櫃休了前妻……

    張掌櫃明明隻是一場小病,突然就那麽死掉了。

    當時還驚動了官府,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鋪子裏的一個夥計投毒的!

    而那夥計,跑得無影無蹤,好像從這個世上給徹底抹去了……

    後麵的事也就那麽草草收案了。

    如今,徐巧紅從大白這眼神裏,感受到一種要被殺掉的威脅和恐慌。

    這讓徐巧紅有些慌了,她下意識就上前去把小黑拉到一旁,然後硬著頭皮對大白那說:“往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說到底,你們是親兄弟,真的鬧到不好收場,對大家都不好!”

    “巧紅姐你別跟他那說軟話,咱又不怕他!”小黑說。

    徐巧紅卻暗暗掐了小黑一把,讓他別說話。

    徐巧紅接著又對大白說:“大哥,你和小黑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大哥還有兩個孩子,有自己的鋪子。”

    “兄弟反目魚死網破,對小黑不好,對大哥也不好,大家都各自退讓一步,行不?”

    大白狐疑的目光在徐巧紅身上打了幾個轉兒,然後挑眉:“算你識相,不要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啥都可以不要!”

    撂下這話,大白揚長而去。

    根本不管楊華梅那藥罐子裏的湯藥熬得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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