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
“大將軍怎知道鄉下人之事。”
天樞冷笑一聲。
“難道你不知我出身農村?我就是個地道的農村人。”
駱風棠反問道。
“不知,我還以為你出身將門。”
天樞有些愕然。
因為,大齊國內的那些將軍們,多數都和將門有關聯。
這是有緣由的。
想要成為一名將軍,首先要有機會帶兵打仗,還必須懂的兵法,知道怎麽去行軍打仗。
那些將門,往往家族傳承有密不外傳的兵書,很多都是家族中那些前人通過實踐積累而成的。
隻有那些出身將門,或者機緣巧合跟將門有關聯的人,才有可能獲得兵法傳授。
無論是機會還是學識,很大可能都隻有將門才能給予。
不是沒有從底層依靠自己的天賦爬起來的將軍,但那隻是極少數。
“那你是跟哪個將門學的兵法?”
天樞又問。
“我學的是楊氏兵法。”
駱風棠淡淡道。
“楊氏……弘農楊氏?天禧楊氏,還是南海楊氏?”
天樞想了一陣,想出三個比較出名的楊氏將門。
這些將門在本朝都不是太厲害,但大齊之前,他們家族中都出過大人物,算是家學淵源,隻是後輩子弟不肖,沒什麽出色人物罷了。
“都不是。”
駱風棠搖頭,天樞所說的三個將門,他是一個都不認得。
“別的我想不出來了。”
天樞搖頭。
駱風棠笑了笑,並沒有解釋。
他學的楊氏兵法,其實來源於妻子楊若晴。
楊若晴說,那叫《孫子兵法》。
但他依舊固執的將其稱呼為楊氏兵法。
後來,他跟不少將門的人聊過,便發現,那些將門秘傳的兵法,沒有一樣能比得上楊若晴傳授的兵法。
“你隻消知道,我跟你一樣,出身農村,你經曆過的,我曾經都經曆過,但,我不會像你這樣,明明有著出眾的資質,卻自甘墮落,甘願成為天網的殺人工具。”駱風棠道。
天樞咬著牙道:“你知道什麽?你根本不了解我曾經的經曆,我從死人堆裏爬出來,我的父親母親,我兩個哥哥,一個妹妹,他們全死了,全村的人,隻有我一個活著!”
“這都是那些當官的幹的,不是他們逼反了那些老百姓,讓他們淪為盜匪,又怎會發生這樣的慘事?根源就在大齊朝廷!”
“你要是親身經曆,你也不會為朝廷效力的。”
“你知道是什麽人屠村?”駱風棠問道。
“那是自然,我武功大成後,便去仔細調查過,當年的事,就是一夥山匪,餓的發狂到處亂殺人,為首的首領黑鷂子,已經被我一劍砍了他的頭,掏了他的心肝來祭祀我的親人!”
天樞冷聲道。
“黑鷂子當真是朝廷逼反的?”
駱風棠又問。
二十年前,這樣的事的確挺常見的,甚至發展到大齊東部的大聚義,秦漢卿趁勢而起,一杆大旗展開,開啟了天下大亂的起端。
要不是他臨危受命,將秦漢卿的勢頭給擋住了,大齊恐怕現在都未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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