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這不叫蹭,這叫情急之下哪個更方麵就用哪個,一切都是為了咱娘,”大白解釋說。

    “難道說,弟妹你跟我想的不一樣?做一切的前提難道不是為了咱娘好?”大白又問徐巧紅。

    徐巧紅卻沒有正麵回答大白的這個問,而是抬手指向麵前的兩輛馬車。

    “咱家的這輛馬車,都套好了的,啥都沒有拆卸,上車就能出發!”

    “駱家的馬車,小爺爺先前都拆卸下來了,馬兒都拴在樹底下吃草。”

    “要坐駱家的馬車,那還得重新將車和馬套好。”

    “除此外,駱家的馬已經來回跑了清水鎮一個整趟了,也累了,而咱的馬車才剛從鎮上回來,真是兵強馬壯,大哥,你教教我,到底坐哪輛馬車更方便?”

    徐巧紅的語速非常的好,刁鑽的嘴皮子能力在跟大白拆台的時候,完全展露出來了。

    “弟妹你們女人家不懂,駱家的馬,是良駒,有千裏馬的血脈在裏麵,不是我們這些普通的馬匹能比的,就算日行千裏都不在話下!”大白又說。

    徐巧紅樂了,“大哥,我雖是個女人,懂的沒有你多。”

    “但我明白一個道理,別人的東西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咱用的不心安!”

    “再者,有你這磨嘰的功夫,別說是馬車了,就算是騾車和牛車,咱應該都快到鎮上了!”

    大白竟然被徐巧紅堵了個啞口無言。

    徐巧紅一邊吩咐小黑將楊華梅直接馱進老王家的那輛馬車,自己也跟在後麵將包袱卷放到裏麵,末了又扭過頭對大白補充道:“最後,我是人,不是馬匹!”

    大白:……

    “行了行了,你們都少說幾句吧,大白,小紅,你們要是不想看到我下半輩子殘廢躺床上拖累你們,你們就都快些上車!”

    就這樣,大白和小黑坐到了前麵趕車,徐巧紅也鑽到了車廂裏陪著楊華梅坐著。

    大白吩咐他帶過來的四個夥計,“你們跟在馬車後麵步行回鋪子,不能耽誤明日一早的早茶,不然扣工錢!”

    四個不配擁有名字的夥計麵麵相覷,其中有個膽大的硬著頭皮說:“東家,不帶這樣的啊,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咱跟你跑這一趟,每人五十文錢的,現場結算!”

    另外一個也跟著道:“就是,這跑腿的錢都還沒結算,折騰到這個時辰,要咱走回去,明日一早還得爬起來,還讓不讓活了?”

    大白很詫異這兩個夥計竟然當著麵跟自己這討價還價,太不給麵子了!

    於是低吼:“到底誰是東家誰是夥計?差事不想要了?押金不要想了?”

    幾個夥計麵麵相覷,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當初來鋪子裏做事的時候,都是被大白開出的‘優渥’條件給吸引來的。

    但進來之前,每個人都要交兩百文錢的押金。

    當初叫押金的時候說好了的,等到啥時候不想幹了,押金如數奉還。

    若是為了五十文錢的跑腿費把東家給得罪了,丟了差事不算,那兩百文錢的押金也打水漂了。

    哎,衝動了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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