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醫療落後的古代,七個月的孩子就降生了,這不是……這不是過來打醬油的麽!

    “沒辦法,我姐的身體如同那油燈,早就虛耗殆盡,一直以來都是我用秘藥幫她續命,目的就是為了讓孩子在她腹中多存活一天。”巫師接著說起了這段時日女將軍為了保胎,強行閉著巫師動用秘法為腹中孩子續命的事兒,說到難受之處,巫師的聲音哽咽了,眼淚簌簌往下掉。

    “我姐姐,她為了保住這個孩子,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昨夜,孩子落地,我姐姐也徹底失去了知覺。”

    “藥石無用,即便是神仙,估計也無能為力了。”

    “之所以請陛下過來,也是我姐姐的意思,姐姐想在臨終前再見陛下一麵,”

    “陛下是君,姐姐是臣下,理當臣下去見陛下的,奈何姐姐實在是油盡燈枯,無法身體力行。”

    “迫不得己,才不得不勞累陛下過來一趟,還請陛下恕罪!”

    巫師說完,再次深深的埋下頭去。

    |楊若晴擺擺手:“都這種時候了,用不著講究那些規矩了。”

    “我先看看你姐的情況。”

    說罷,楊若晴坐下來,手指搭上了女將軍的手腕,仔細捕捉對方的脈象……

    巫師站在一旁,雖沒有開口打攪楊若晴聽脈,但巫師的眼中都是絕望。

    姐姐的身體,姐姐用的藥,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那種虎狼之藥對身體的損耗了。

    簡直就是飲鴆止渴,與虎謀皮。

    即便是華佗再世,也無濟於事。

    楊若晴雖然對婦科這塊不精通,但是,她能夠從脈象來判斷一個人的生命特征。

    雖然具體的病症她不會治,但是,她能夠從這些脈象來推斷這個人的問題大概在哪些方麵,也好給大夫一些建議。

    然而當下,給女將軍診完了脈象,楊若晴的眉頭卻緊緊擰在一起。

    因為,從脈象來判斷,女將軍就如同懸崖上一根藤蔓,哪些虎狼之藥的毒性,如同經年累月的石頭的棱角,不停的磨損著藤蔓。

    如今的藤蔓早已斷裂得隻剩下一根比頭發絲兒還要纖細的不分苦苦支撐著,隻要稍稍來一陣風,便能徹底的將之吹到斷裂。

    “你姐姐這情況,確實是無能為力了。”楊若晴收回手指,轉過身來對巫師說,語氣裏盡是遺憾。

    巫師神色落寞悲痛,看著女將軍,說:“這是姐姐自己的選擇,她說,她無悔。”

    楊若晴蹙眉。

    這種事,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也是跟女將軍同樣的選擇。

    不管如何,她都會保住孩子,留下駱風棠的骨血,犧牲自己。

    隻是,那有個前提,前提就是,自己跟駱風棠的愛情,讓她覺得為此做出犧牲,保全住他的孩子,放棄自己的生命,是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事。

    而女將軍和項勝男……

    “孩子呢?什麽情況?”楊若晴又問。

    巫師正準備開口,這時,床上原本陷入深度昏迷的女將軍突然睜開了眼。

    “陛……陛下。”

    楊若晴轉過身,發現女將軍竟然醒了。

    “將軍,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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