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會子的劉氏可是沒心思留下喝茶,她還惦記著隔壁院子老漢的的情況呢!

    楊若晴抱著圓圓來了隔壁院子裏,發現人都在老漢的客房裏,哭聲從客房裏源源不斷的傳出來。

    但卻不是劉氏先前說的那樣,老漢哭, 而是譚氏在哭。

    “老頭子,老頭子你咋樣啊?”

    “老頭子你得扛住啊,你要是死了,我可咋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啊!”

    “老三,老三啊,你可要想想法子啊, 別讓你爹死了……”

    然後, 便是楊華忠和孫氏的勸聲,但勸聲很快就被譚氏的哭聲給覆蓋了。

    楊若晴微微蹙眉,難道老漢真的得了怪病?

    不然老太太咋哭成這樣?

    連這些話都給說出來了,這要是擱在老漢身體不錯,能吃能睡的時候,給她一百兩銀子估計也撬不開這金口啊!

    腦子裏正這麽琢磨著的當口,院門那邊,旺生正快步進了院子,身後跟著餘興奎,餘興奎的懷裏幫忙抱著旺生的藥箱子。

    楊若晴知道現在沒必要跟他們打招呼,於是趕緊抱著圓圓讓到一旁。

    旺生和餘興奎進了客房後,楊若晴這才抱著圓圓跟了進去。

    床上, 老楊頭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 雙臂抱著襲擊的膝蓋,嘴裏哎喲哎喲的直叫喚,腦門上的冷汗把頭發都給打濕了。

    雖然沒有之前劉氏說的那麽誇張,但這樣子,也足夠嚇人。

    楊若晴確實從未見過老楊頭這種扭曲猙獰的表情, 嘴唇烏青烏青, 翻來覆去隻有一句話:“要死了, 這不行了,要死了……”

    譚氏跪趴在床邊,雙手扶著老楊頭的後背,哭成了淚人。

    孫氏彎著腰弓著背在譚氏身後扶著,小聲勸著,但譚氏顯然已經進入了忘我的悲傷境地,自動屏蔽了孫氏的勸。

    楊華忠是個男人,並沒有孫氏那麽細膩的心思,他沒有勸,而是緊張的密切關注著老楊頭。

    唯恐老楊頭痛到抽搐咬傷了舌頭,楊華忠好幾次都要探身過去將一塊柔軟的帕子塞到老漢的嘴裏。

    又或者給老漢擦一把汗,雖然楊華忠什麽話都沒有說,但那眼底的擔憂和心疼,卻是沒法掩飾的。

    除此外,他還會不停的朝窗外和門口張望,每一次張望,那臉上的焦急都比先前更勝一籌。

    直到他看到旺生進來了,眼神才瞬間亮堂起來,忙地讓到一邊,並對旺生這說出了老楊頭的症狀:

    “我爹也不曉得咋回事, 先前還好好的,吃早飯的時候能說能笑,身上一點兒痛癢都沒有。”

    “後麵吃完飯不到一碗茶的功夫,突然就說腿痛。”

    “一開始我們還沒察覺啥,隨便抹了點紅花油,可後麵眼瞅著越發的痛,說那腿就像有人拿著鋸子要鋸斷了似的,瞧瞧,這都痛得快要神誌不清了!”

    旺生早已直奔到了床邊,正準備為老漢檢查,楊華忠在介紹病情的時候,旺生便停下了手裏的活計扭頭先看向楊華忠。

    聽完他的介紹,旺生點點頭,麵色沉穩的接著為老楊頭檢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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