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縣,李家村,善園。

    李甲罵累了,也打累了,被兩個村老扶到一邊去喘口氣。

    楊若晴沒出聲,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由楊華忠和楊華明兩個出麵來處理這個事。

    她隻是拖了一把凳子,坐到柴房門口的地方,那裏,夜風涼爽,空氣清新。

    不像柴房裏麵,李乙被打得吐了一地,汙穢物混合著那些吐出來的酒味, 發酵成一股子刺鼻的怪氣味。

    還不如坐到柴房門口, 聽他們審訊比較好。

    柴房裏,楊華忠對李甲說:“我們剛到沒一會兒,今夜發生的事,先前去喊你過來的時候,喊你的人應該也跟你那粗略說了一遍,你兄弟李乙,趁著酒勁兒摸進了莫氏的屋子,試圖不軌,被胖嫂母子撞破,他為了瞞住事情,想殺人滅口,被晴兒安置在善園的人給當場擒住!”

    “作為哥哥,或許你會覺得這是我們單方麵的說詞,不足信。”

    “所以,當著你們李家村幾位村老的麵,當著咱大夥兒的麵, 我這就把李乙嘴裏的布條拔了,你親自審問他!”

    說罷,楊華忠又朝楊華明遞了個眼神,楊華明上前去,很是粗魯的將李乙的腦袋揪起來,一把扯下李乙嘴裏的布條扔到地上。

    這布條,先前吐的時候就已經拔出來一回,吐完了,再給塞回去的。

    不拔掉,食管裏源源不斷湧上來的東西不能及時出來,又不能很快原路退回,容易躥進食管造成生命危險。

    當然,像李乙這種犯下這種惡事的人,就算死也是活該,淩遲都不足惜。

    但這死,必須要死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地點,和人的手裏。

    如果就這麽吐死了,那麽說法就又變了,楊若晴和她那幫手下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低級錯誤發生的。

    所以當下楊華明將那團髒兮兮的布團扔到地上的時候,立馬嫌棄的擦了擦手,退了回來。

    李乙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扔在地上, 身體彎曲成一隻蝦米。

    布條被拔下來之後,他立馬就顫抖著烏青的嘴唇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都不待李甲上前來詢問,他就自己把什麽都交待了:“哥,對不起,是我一時昏了頭,給你丟臉了,給我們李家丟人了,我、我喝多了酒,沒把控住,我自個腦袋瓜也是暈乎乎的,不曉得咋就這樣了,我、我現在酒醒了,我真的好後悔呀,我不是故意的……”

    李甲傻眼了,這個呆子啊,他都還沒問,他就什麽都給交待了。

    這還讓他如何去找他話裏的漏洞,如何幫他翻盤呢?

    “我早就說了喝酒誤食,叫你把那玩意兒給戒掉,你就是不聽,你看看你,今個差點釀成大禍啊!”李甲顫抖著雙手大聲說。

    差點?

    楊若晴眯起眼。

    楊華明已經出了聲:“誒誒誒,我說李甲,你是腦子有毛病還是嘴巴有問題?人家二君腦袋被砸開了瓢,這會子還半死不活呢,胖嫂也被打得滿頭包,這叫差點?你對差點是不是存在理解錯誤?

    差點都把事情釀成這樣了,要不差一點,會是咋樣?是不是得毀屍滅跡,把莫氏睡了,再一把火將善園燒了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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