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伯,你說啥?”餘興奎好像有點入戲太深。

    老楊頭直接抓起旁邊碟子裏的一顆瓜子砸餘興奎,笑罵:“你個兔崽子再裝?信不信我大正月的抽你?”

    餘興奎見老楊頭這樣了,知道老漢先前的那股子尷尬勁兒已經換過去了,於是陪著笑恢複了正常。

    老薑頭也不再鬧了,喝了口茶對老楊頭說:“你能這樣做就是對的嘛,趁著老太婆還在,對她好一點兒,這是咱男人的擔當。

    不要像我這樣,想要對老太婆好一點兒,可人都沒了,想想都虧心,哎!”

    老楊頭點點頭,他這波主要就是被老薑頭的那番話給影響到了,才意識到人活著,最重要的是什麽。

    那就是珍惜身邊人,別老是想著外麵的幺蛾子。

    至於雲伢……

    現在老漢都有些記不清雲伢的臉長啥樣了,記憶裏,雲伢身上永遠都要塗抹很多的香料,走哪都喜歡打扮,臉上嘴上眉毛上,白的紅的黑的……

    雖然在當時看起來是很不錯,覺得很光鮮,能給男人漲麵子。

    但到最後,還是家裏的老太太看著更爽利,七十來歲了,頭發永遠一絲不亂,身上的衣裳也永遠撫得平平的,連一道褶子都找不見。

    那麽愛打扮的雲伢,等活到七十來歲,指不定還不如家裏的老太太。

    楊若晴見到屋裏不尷尬了,也鬆了一口氣。

    她對老楊頭說:“爺,任務圓滿完成,那我就先撤啦!”

    “去吧去吧,在這兒也是給我添亂!”老楊頭說。

    楊若晴笑著說:“是怕我繼續拆台吧?”

    老楊頭拿起旱煙杆子作勢要揮趕,楊若晴早已笑著躥到了屋子門口。

    “好個翻臉無情的老漢呀,行,利用完了就打,回頭再想讓我跑腿,卻是不能啦!”

    撂下這話,她這才笑著揚長而去。

    屋子裏,老楊頭抬手抹了把滿頭的黑線,跟老薑頭和餘興奎那說:“我家這孫女瘋瘋癲癲的,還有些胡亂言語,讓你們看笑話了。”

    老薑頭和餘興奎對視了一眼,老薑頭對老楊頭那笑嗬嗬說:“你呀,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孫女兒這是彩衣娛親,逗你開心呢!”

    餘興奎也是讚同的點頭。

    別人不清楚楊若晴的情況,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啊,她怎麽可能真如老漢說的那般呢,正如老薑頭所言,暗是放下身段,彩衣娛親,是孝順的表現。

    當然了,餘興奎也明白老楊頭自己清楚這些,不過是調侃和謙虛。

    楊若晴剛到院子門口,便聽到外麵傳來車馬的聲響,還伴隨著小安那熟悉的聲音:“爹,你別急,我來馱你下車!”

    隨即便是何父的笑聲:“我的腿早就好了,用不著馱。”

    小安:“這馬車高,還是馱下來比較穩妥!”

    楊若晴抬頭望去,大路上果真停了一輛馬車,何蓮兒扶著何母立在一旁,娘兩個肩上都分別挎著一隻包袱卷,正笑吟吟看著馬車車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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