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頗有點無奈,輕輕搖頭:“爹,咱大齊是講究律法的國度,即便是死刑犯,也會給出一個讓他服罪的理由,衙門裏不能屈打成招,更不能嚴刑逼供,若是被禦察使知曉了,上報上去,是會追究責任的。”

    “啊?還這樣啊?”雖為長坪村的裏正,在這個位置還一坐就是好幾年,但楊華忠在律法這塊還真是門外漢,遠遠不如大安明白。

    沒辦法,誰讓大安本就是混官場的呢,所以做事很周正,明麵上的事情,做的絕對不會讓人挑出錯來。

    就算是要抓人,事先會鋪下一張網,或者挖個坑。

    “姐夫,雖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爹的擔憂咱也要考慮在內,計劃要穩妥周全。”大安轉而又去跟駱風棠商量。

    駱風棠淡淡一笑,“嗯,言之有理。”

    他已在暗中安排人手,做好了防禦,不會讓無辜村民受牽連。

    十幾歲就投軍,從屍山血海中衝殺出來,手握重兵,在風雲詭秘的戰場上能用兵如神,跟如狼似虎的對手鬥智鬥勇,駱風棠前半生經曆的錘煉和風浪太多太多。

    以至於他都不需要過多的承諾和保證,寥寥幾個字,足以讓大家信服。

    楊若晴一直沒吭聲,她坐在一旁眼中含著笑,偷偷的打量著眾人,尤其是在駱風棠的身上多做了停留。

    妻子的自覺告訴他,先前當大安提出要發煙霧彈的時候,他對大安投去讚賞的那一瞥裏,既有對大安提議的認同,也有對他們默契的微詫。

    若是楊若晴沒有猜錯,棠伢子和小安應該已經商量好了要借著這次孫家溝之行投放煙霧彈,引君入甕。

    這一夜,勝男和小朵帶著倆孩子留在了娘家睡覺,沒有回草場。

    小朵是跟小花一塊兒睡的,姐妹倆積了一年的話想要跟對方說呢,於是,勝男一個人去了客房歇息,好在楊華忠家客房多,哪怕再來幾個人,都住得下。

    就算楊華忠家真的住不下,這不還有一牆之隔的駱家麽。

    駱家的院子更大,客房更多,隨便住。

    與此同時,駱家。

    兩個孩子吃飽飽,被駱鐵匠和王翠蓮抱回了自己屋子睡覺去了。

    今夜,駱風棠和楊若晴能過一次二人世界。

    原本這應該是件很開心的事,可人都是駱駝啊,看到床前原本該擺放搖籃的位置空空如也,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竟然還有點不習慣,明知道孩子們就在前麵院子裏,可這心裏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有點小失落。

    “你要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敲開大伯他們的屋門,把孩子們們接回來咋樣?”

    駱風棠看到楊若晴這副樣子,提議說。

    楊若晴嗔他一眼,“說啥呢?我有那麽脆弱嘛?孩子們跟他們大爺爺大奶奶一塊兒我放心得很!”

    駱風棠莞爾,“放心是放心,你不習慣也是真不習慣。”

    楊若晴原本已經準備去洗漱了,聽到這話轉身朝他皺起鼻子,“嗛,你這人呀,假哦!”

    駱風棠挑眉,他不明白自己哪裏假了?

    楊若晴雙臂環抱,上下打量他,說:“明明你自己心裏感受跟我差不多,非得要打著我的幌子說去接孩子們回來,你說你假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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